许多事去成全呐!”孙老爷叹得非常在理,我点头如捣蒜。
“府中不日便会有喜事,不知二位可能留在府中观礼?”孙天鉴继续道。
烟儿晃着小腿问:“什么喜事?”
“自然是你二人的婚事了。”
此言一出,烟儿小声叫了句:“冬水姐姐。”
我立即跑到她跟前,叫她抓着我的衣袖藏住小脸,羞了一羞。却看云机兄脸色有些难看,对孙老爷摇了摇头,这却是我始料不及的,他待烟儿明明也是极用心的,为何不愿呢,再看向手边暖腻的那一团可人,觉着看不见也是极好的。
“到底是我唐突了,怎好让小女儿在大庭广众下羞红了脸。”孙老爷反应极快,立即调转了话头。
之后便三言两语寒暄了起来,我看烟儿自顾欢喜,心中却不是滋味。
入夜,我在床上滚来滚去睡不着,一脚踢开被褥,翻身起来,悄摸摸往云机兄房里探去。
我爬上屋顶,蓄力起跳间突然被拎着衣领拽了起来,吓得我一哆嗦,冬雕的声音在头顶传来:“跑错地了,在祠堂。”
“啊?”我这个疑惑饱含深意,有“你为什么在这里?”“他们为什么在祠堂?”“你怎么知道我要去干什么?”三重意思,因为时间与地点的尴尬,我只能微微张张嘴,小小声发出一个音节。
冬雕在我身上施了个隐身诀,将我拎回院里:“我就知道以你的性子怎么可能呆得住。”
我看他周身也是隐身诀的诀印,猜想说话声凡人也该听不见,就八卦道:“他俩明明那样好,为什么不能在一起?我心痒痒,得去问问明白。”
才走出几步,意识到冬雕在凡间施法,我转身问道:“你身体好些了吗?在尘世施法是要受噬的。”
“无妨,似蚁噬而已。”
看冬雕说的如此轻松,本着自己的事情自己做的原则,我意欲给自己施了个隐身诀,才起手,就被冬雕按下,“你那点修为就别拿出来丢人现眼了。”
“我听说在尘世使用法力若是干扰到凡人命数,轻则有损修为,重则灰飞烟灭。”我心有戚戚道。
冬雕宽慰我:“若受我影响,那大约我便是他们的天命了,是福是祸,都是他们命中该有的。”
冬雕这个神仙,与我往常遇见的都不同,他多多少少是有些反骨在身上的。
他单手覆上我的头,有股强劲灵力从他掌心传来:“你就老老实实当个凡人,别想着显摆你那些花架子。”
冬雕用法力锁了我的仙泽,我本惜命,在尘世很乖巧,除了几次渡灵力给他,旁的事一件也不敢做,但他这么一锁,却让我觉着心中有些疙瘩,我不用,是我的事,不让我用,是他多管闲事,可我也不敢与冬雕叫板,只能跟在他后面,在孙宅穿梭起来。
月光皎洁,描出庭院里花木轮廓。我二人大喇喇径直走到了祠堂前,穿过墙壁,看见跪在地上的云机兄,孙天鉴双手搭上乌木拐杖坐在太师椅上,身后站着孙管家。
“你母亲走得早,苦了你了。”孙老爷道,“金娘走了以后,我如槁木死灰,对你疏于教养,多亏你姑母一家照料,也幸有仁义帮持,才将你养大。你是个出息的孩子,从未向我抱怨一句,我却不是一个好父亲,晚年来更觉着惋惜、愧疚,你若不愿娶她,你姑母那里我去说。”
烛火摇曳,我拉着冬雕换了个位置,能看清云机兄脸上的表情。他望着孙柳氏的牌位道:“母亲在世时,总忧心烟儿,她生来盲症,为她寻一门可靠亲事实是难中加难,才让我二人定下了娃娃亲。打断骨头连着筋,他与我成亲总归是最好的选择。”
“你素日恭谦待人,对烟儿也是极好,我与你姑母从未想过你会反对这门亲事,我二人已互换了你们的名贴,我也拟好了聘书。”孙天鉴说着以眼神示意孙管家,后者会意,拿出聘书呈交孙老爷。
孙天鉴抚摸手中聘书,“本想着过几日你姑母过府定下亲来。家中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