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烟儿摸了摸桌上的花,“我已有这么多的了。”
“真厉害!”
我拿起绯色方纸,回忆云机兄先前手法,又看了看丫头们的手法,开始折彩花。边折花边拉着烟儿给她讲万华城里的趣事:“我有个朋友,小时候常来找我玩,是个楞头的男孩子,我也皮,总有些打架也分不出的胜负。有一回,便想了个斗法的法子,我二人各去山里逮了只□□,划了道,定下起点与终点,看谁的□□先过了终点就算谁厉害。我可是山里王,找了只四肢发达的□□,一戳一蹦跶,跳的比他那只远多了,最后我力压群雄,摘得桂冠。”
“哈哈哈,我只听过斗蛐蛐的,第一回听说赛□□的,好玩好玩,我要讲给云机哥哥听。”烟儿开怀大笑,折纸花的丫头们也抿了嘴。
“只是我虽赢了比赛,但却并不开心。”我叹了口气,将音调压的极低。
烟儿果然忙来寻我的手,我搭上她的手,她问我:“又出什么事了?”
“那个混小子因我赢了,有些臊他颜面,便接连好几日称我为蟾蜍仙子,说我真身是个满身疙瘩的癞蛤蟆,手下有万万千□□军,是个不吃人专膈应人的主,气的我又追着他打了二里路。”
“噗嗤……”烟儿没憋住笑,直笑的前仰后合。
我瞥了眼丫头们,她们都极力憋着笑,端着一副大户人家的样子。我赶忙反应过来,对烟儿道:“这事自个听着当个乐可千万别对云机兄讲……”
话还未说完,孙管家进到院来,正巧就听见这么一句,我心中忐忑,这可千万别误会了才好。
好在孙管家面上并无变化,对烟儿道:“老爷回来了,唤表小姐去前厅,并请冬水、冬雕两位贵客,已差人去客房请了那位,已先行过去了。”
烟儿露出喜色,“舅舅回来啦!”
堂间,一位白发白须的老者坐的极端,头上簪着青玉单棍簪,一袭深衣,衣色如云破之青,颇有些出尘的味道。云机兄坐在下首,正侃侃谈着什么,冬雕位列席间,时有附和。
听见下人禀报,云机兄立即站起身来,我向主位拜去:“孙老爷好!云机先生好!”
云机兄将烟儿从我手中接过,安顿着坐好。
孙天鉴点了点头:“我方才听云机所述,心中颇感万幸,感谢二位为小女解围。”
烟儿听了又补充道:“多亏姐姐帮我,她近日照顾我也是十分用心,逗得我笑不拢嘴。”
我真怕烟儿立马就要开始讲□□大仙的故事,连忙说道:“只是顺手的事,孙老爷不必挂怀。”
孙云机从桌上拿起药包递给冬雕:“我听说冬雕兄弟身体不适,去药店开了副强身健体的方子,也不知有没有效,还望冬雕兄弟笑纳。”
冬雕恭敬接下,道了句谢。
“世人本就该如此,患难相扶才能同舟共济。”孙天鉴捋着胡须说道。
冬雕走到我身边,对孙天鉴道:“孙老爷高瞻远瞩,无怪乎将基业经营的这样好,多谢府上庇护,也幸是未走,才能瞻仰到家主风采。”说着从袖中取出一颗明珠,瞄了我一眼:“我与你的事也向孙老爷秉明了。”
“啊?”我脑中如有惊雷,难不成那故事他原封不动又向别人背了一遍,也真是难为他了。
“这粒珠子与她手镯一般都是水玉的,当初拂了孙小先生的面子也是因家中隐情,万望孙小先生谅解。”
云机兄微点了头,烟儿好奇道:“什么珠子?叫我瞧瞧!”
我从冬雕手中接过珠子,转而递给了烟儿,“给你。”
她在手中把玩起来,孙天鉴宠溺地瞅着她。
冬雕道:“都是从家中带出来的,怕被有心人看出端倪,不好拿出手,这许多日的照拂,无甚回报,权以此珠为念。”
“冬雕兄弟有心了。”云机兄回礼道。
“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实难预测,天命让两人相遇已十分不易,可还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