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可有我要编一阵的了,想起白天冬雕那番话,心中百转千回,千惆万怅。
不知云机兄与冬雕对上话了吗,也不知冬雕说了什么,我此刻千万不可编的与他有些出入……
我还没理清思路,听孙云机叹道:“冬雕,冬雕,怕是连这名字都是假的。”
我一个激灵,觉着他和冬雕还未搭上话。试想想,他若质疑了冬雕大爷的名讳,那可是能被冬雕打到重新投胎的,他现在居然能这样叹道,一定是没和冬雕探讨过这个问题。
想我万华城小书仙,《情还旧梦》《雨中郎》《三魂缘生》那是倒背如流,还能圆不回来这点小事?于是我胸有成竹道:“云机兄,我确实有事瞒你。”为了套些话,我反问他:“你是否觉着他其实是个正常的翩翩公子,我怎么说他有脑疾。”
云机兄到底还是读书人,回的磊落,“是,他谈吐不俗,我去问过客栈的莫掌柜,她说先前你是唤他‘公子’的,但在她看来,你和他不是这种关系……”
说起莫掌柜,我都能想到其实她与他八卦了许多,他能将这许多八卦总结成一句“不是这种关系”已十分克制。
“哎~”我故作深沉的叹了口气,将镯子亮了出来,“我俩并非什么浪迹天涯的兄妹,只是……”
“你二人进我府中,可有他心?”孙云机警惕道,“口中若没一句实话,小心我动用刑具。”
“孙先生,我可对天起誓,接下来的话若有一句假,小女活不过半百。”我今日已四百岁了,早已过了半百,所以这个誓我是一点也不怕的。
“我之所以对您说了谎,乃是因我与他之事,实在难以启齿,我与他,人伦难容。”冬雕不在实在是太好了,我将往日积累融会贯通,编出了一部绝世好剧。
话说,离丹霞镇千里之外有一小寨,与丹霞景物、民风大不相同,那一处有崇山峻岭、茂林修竹,不似丹霞这般水网纵横、码头林立,那镇上有几户大家,都是高门望户,其中以苏家与冬家最盛,这两家又是世交,往来频繁。
苏家有两位千金与冬家小少爷是同长起来的,十分亲昵,苏家大小姐性子洒脱,为人豪爽,二小姐古灵精怪,俏皮可爱。
大约因为年岁相近,冬家小少爷与二小姐更为亲近些,素日里打闹嬉戏,彼此暗生情愫,待到适婚年纪,冬家便向苏家提了亲。
二小姐喜不自胜,在闺中待嫁,却不想新婚之夜,却是冬家小少爷迎娶了大小姐。原是这二小姐逛花灯的时候叫县尉看上,要强娶回去做小老婆,民不胜官,苏家只好应承下,只是冬家的聘礼也收了,只好将大女儿嫁给他。
冬家小少爷新婚之夜,发现新娘不是二小姐,便大闹了一场,要悔婚,只是婚书已至,洞房已入,大小姐也并无半点错处,即便二小姐哭肿了眼也知事已至此,覆水难收。
待到县尉纳妾之日,冬家小少爷在半路上截了亲,携二小姐私逃了,县尉哪受过这种气,遣人围追堵截。偶有几次被捉到,冬家小少爷被打得不轻,却依旧知晓护全二小姐,二人跌跌撞撞逃了许久。
在南下关口处,大小姐找到他们,冬家小少爷身上已因医治不及时落下了许多伤,她看二人凄凄惨惨,心有不忍,便将自己手上镯子取下给了二小姐,想让她换些钱财傍身,并叫他二人直下江南莫要回头。
大小姐临行前问冬家小少爷:“娶我不好吗?”
冬家小少爷回道:“我始终不能欺骗自己的心。”
我将这故事讲的凄凄婉婉,自我陶醉其中,两小无猜有了、情投意合有了、英雄救美有了、浪迹天涯有了、矢志不渝也有了。
我看云机兄微微点头,已信了十之八九,若在他记忆里这故事是真的,我与冬雕也算是在一隅圆满过了,我心满意足,伸手擦去好容易挤出的半点眼泪,俗话说八分靠故事,两分靠感情,于是我继续带着哭音道:“冠了他的姓,便觉着是他的人了。我左遮右掩,乃是因为他是我姐夫,我与他私奔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