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飞,结果连滚带爬跌下坡去,摔得极惨。
我讪讪笑笑,注意力回到手中,依着云机兄手下动作,叠出个七丑八怪的花来,不好意思塞给烟儿,左右看了看,塞给冬雕当做先前胡诌他的赔礼。
糖饺上桌,云机兄依言盛了半碗给烟儿,与她共食一碗。我尝了口桂花糖饺,果然香甜软糯,桂花香气馥郁,一个劲夸烟儿有品位,又偷摸摸给冬雕使眼色,叫他自己上贡一个樱桃糖饺给我,奈何对方不为所动,我品着自己的桂花糖饺,望着他碗里的,渐渐已吃的有些甜腻,正觉着这一碗正正好,却不想他将自己碗里的一股脑倒进我碗里,说:“甜死你算了。”
我朝云机兄不好意思地哈了哈腰,本着不可浪费的原则又吞了一碗,腻的我牙疼。
吃饱喝足后方回了府,甫一进门,云机兄就叫孙管家把彩纸领了过去,转身对烟儿道:“明日父亲就要回来了,你院中有外人不太好看,今日便叫他俩去客房歇息吧,我依旧还让原先和你玩的不错的小翠来侍候你,好不好?”
“舅舅明日就回来了?”烟儿高兴中略带失落,“也是,你就快要上京了,舅舅自然要回来。”
云机兄拍了拍她的肩:“我又不是回不来了。再过几日,你爹娘也会来的,大家能好好聚聚。”
“好吧。冬水姐姐,明天见。”烟儿不情不愿和我道了别。
只是这一别,将我别在了别院里,且是与冬雕分别别在了别院的两间别房里。
后院的柴房门口把守着两个家丁,冬雕被关在里面,气定神闲抱胸坐在柴堆上,自嘲笑笑。
本应没这样多的事,自己来尘世一趟隐了身随意看看就行了,还不是怕那小丫头在万华城里想东想西、爬上爬下,出了差错,只好带在身边了。突破六界结界不是难事,带着她却耗了不少精力,叫自己缓了许久,却是始料未及的。
“吱呀”一声,孙云机从门外走来,向冬雕问道:“你二人到底是谁?存了什么心思要混进我府中?”
冬雕料到孙云机对他俩的身份早已起了疑,毕竟自己贵不可言,扮不了乡野村夫,再者水苏的沉沙镯即使被她变作了寻常模样,也是尘世里不常见的料子,看起来就十分名贵,他二人实在不像是什么需要卖艺为生的浪子。
孙云机心如明镜,奈何陈烟儿眼不见心又善被水苏胡诌的故事感动的七荤八素,将她神化成了一个大英雄,粘她的紧,今日外出归来,才让孙云机捉了单。
冬雕站起身来,朝孙云机走了几步,脚下虚晃:“你将冬水关在哪里了?”
“你说实话,我便放了她。”孙云机逼问。
冬雕想到那小丫头既然说自己体弱又有病,此番境遇他也该配合配合。于是没走几步,便倒地吐了口血,死死闭上了眼。
孙云机叫了两声冬雕,看他没有反应,又蹲下身来探他鼻息,好在还有气,一时却失了主意,只好退出门去,吩咐家丁把好门。
冬雕幻出个假身替自己躺着,闭眼探寻起水苏来,说是探水苏,其实是探青羽。
他给水苏的青羽毕竟是自己的羽翼,感知起来十分容易,不一会,眼里黑暗中渐起一点青光,那青光正左右徘徊,在离自己九十尺的地方。
他突然起了玩心,想看看水苏如何去圆这些个谎,便隐了身形朝那一点青光走去,穿墙过堂,冬雕心想若是这次她编不下去了,索性就将这段时间所有一切从凡人脑中抹去,即便自己受些禁制反噬,也得将她完好带回万华去。
常言说得好,久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我被关在仓库心神不宁,只好踱来踱去缓解焦虑,也不知冬雕现在在何处,能不能救我一救。
云机兄进得门来,脸还是那张脸,却有些凶,他问我:“你二人到底是谁?存了什么心思要混进我府中?”
“我要见冬雕。”虽然知道机会渺茫,却还是想问问。
小厮搬来把椅子给云机兄,我看这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