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花光积蓄,但手上的镯子却始终不愿变卖,它时刻提醒我,我与冬雕并非名正言顺。”
云机兄动容,看我的眼神也充满悲悯,“抱歉,是我小人之心勾起你伤心往事。”说着掏出锦帕要为我拭泪,我伸手去接,却见他手抖了下,帕子自己掉到了地上。
莫不是云机兄听了我这故事,伤怀的连手都不稳了,我真是惊才绝艳的文才。未免云机兄尴尬,我自己将帕子拾起来,自顾自抹起泪来:“方才所述隐去地名与自家营生,实在是希望能留一些颜面。他气性高,从高门公子跌到流落街头,他以前是会武的,但现在却因身上的伤有时连筷子都握不住,我知他心中其实是有些恼的,但又因为是真心喜欢我,有时候确会使些性子,我与他便是这种别扭的相处之法。”
云机兄慨叹道:“世间□□,不如意者常有。”
不愧是读书人,悟性与同理心都是极好的,云机兄在我心中形象又伟岸了许多。他站起身来,深深向我鞠了一躬:“对不住,苏家小姐,实在是因为孙家粮业树大招风,近日有宵小之辈暗中作梗,怕毁家族清誉,我自当谨小慎微,误会了姑娘,还请海涵。”
这一番话解释了又感觉没解释,我惊叹这说话的艺术,连忙点头道:“孙先生实于我与冬雕有恩,我怎会恩将仇报?”
我已与云机兄讲和,却看他依旧黑着脸,便问道:“可是还有别的顾虑?”
“冬水姑娘,我便依旧如此唤你吧,冬雕兄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