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看我如此积极,连忙应下:“好,姐姐的眼光肯定不差的。”
我想起这卷是冬雕找的,又问他:“你方才在哪扒拉出来的,这还有别的颜色吗?”
冬雕耸了耸肩:“瞎拿了一个,我不知道哪些是竹纸。”这可真是让瞎猫碰上了死耗子,原不是他眼光好。
“这里。”云机兄手上已多出几个纸卷,轻绯、天青、蕊黄……颜色素雅清新,我立即将手中大红的艳俗玩意扔到一边,伸手去接。
“冬水姑娘,你挑挑看吧。”云机兄道。
“不必挑了,这些都要了。”我一把揽过纸卷在怀,小心翼翼伸手往袖里取钱,摊主终于注意到我,我紧忙将钱递上去。
摊主接过钱,找了零碎,云机兄的眼神瞥上我腕间的镯子,“冬水姑娘,你腕上这个镯子是什么材质的,我竟没有见过。”
来尘世这些日子我都将镯子藏得好好的,可今日因为有些激动,伸胳膊伸的老长,不小心漏了出来,叫眼尖的云机兄看见。
冬雕伸手握上我的小臂,将整个镯子包裹在他的手中,对云机兄道:“不是什么好东西,在货郎担那淘的。”
“不知可否将这个镯子让给我,好让我长长见识。”
冬雕笑着回:“不太方便。”
烟儿伸手摸索我臂上的镯子:“什么样的?”还没摸到镯子,被云机兄捉了回去,“是我唐突了。”
好不容易能来街上逛逛,烟儿又嚷着要去东坊吃糖饺,云机兄自然依了她。他二人在前面领道,我抱着一堆纸卷跟在后面,冬雕在我边上,时不时瞅我,我心中不安:“我又惹祸了?”
他胳膊搂过我的肩,“既带你来了,就不怕事。”
我听后感动,正想作揖谢他,却听他说:“不知你这脑袋能编出多少瞎话,可别到时候,把自己编排死了。”
“哼!”我手上不便利,伸脚去绊他,他笑的灿烂,轻易躲开了。
东坊糖水铺子里,我们四人围着一张桌落了座。
我将彩纸堆在小桌中央,跑堂小哥询问各位的喜好,烟儿热情的向我推销桂花糖饺,我远远瞅了眼菜牌子,其实十分想尝尝樱桃糖饺的,却巴巴把眼风收回来,应声要了桂花的。
冬雕瞅着我道:“樱桃糖饺。”
我心中欢喜,伸脚在桌下碰了他一碰,示意待会要他让一个糖饺给我,也不知对方是否领悟了。
“两份桂花,一份樱桃。”云机兄向跑堂吩咐道。
跑堂立即朗声回:“好嘞!立即就给您上嘞!”
“多亏是和冬水姐姐出来的,不然云机哥哥才不会请我吃糖饺。”烟儿双手搭在桌上摸索着。
我捡了卷彩纸给她,她握上纸卷明显有些惊讶,“咦?谁给我的,如此心有灵犀。”
“我啊。”我自豪地拍了拍胸脯。
云机兄从她手中拿过纸卷,对她道:“你可别高兴太早,待会你要分半碗给我。”
烟儿努了努嘴:“有总比没有的好。”
云机兄将彩纸撕下整齐一方,左右折叠、上下翻转,顷刻间手上便多出一朵纸花来,他将这花塞到烟儿手中,烟儿沿着轮廓摸了摸,欣喜道:“谢谢云机哥哥。”
我看这变戏法似的好玩,对云机兄比划了一通,大意是教教我,对方领悟出来,点了点头,撕了一方纸给我。他手下动作慢下来,我一一学着,听见他问冬雕:“冬雕兄弟,你身上的伤好了些吗?”
我心中暗喜,对冬雕腹诽道:“怎么样,现在不敢说不可直呼上神名讳了吧,我还治不了你了!”
冬雕反应慢,缓缓回道:“外伤已愈,只是身上还有些老毛病,不大舒服,大约还得在府上叨扰几日。”
我确实担心他身上的伤,才抬眼要关怀关怀,他眼神凌厉似要将我剜出血窟窿来,才想起之前诓骗云机兄时,我说他脑疾复发不认人,非觉着自己是只鸟,要从山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