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十八年前的事吗?”
“当然不记得。你以为我是什么天才儿童吗?”
“在我心里,你一直都是天才。”
“嗯……这句比刚才那句更有可信度。”
奇洛听了一会儿,感觉自己坐在这张餐桌边完全多余。看样子从今以后再也没有三个人一起出行的机会了,他悲伤地想着,又连吃了几大口斯内普烹饪的美食。
斯莱特林的学生们为这一消息感到激动不已,有了这两人的强强联合,定能巩固本院在学院杯竞争中的统治地位。球队的队员们尤其兴奋,在前任队长的坐镇下,今后使用场地可要容易多了,说不定都不必开批条了呢。
马尔福却兴奋不起来,他还惦记着那场婚礼,甚至在圣诞假期里已经去脱凡成衣店挑好了礼服的样式。每次结束训练,他都想着去小屋打听情况,然而,如果他的感觉没错,不知为什么,他发现艾丝特尔没有之前那么快乐了。
刚入学那会儿,艾丝特尔还离他很遥远,等到二年级加入球队之后——严格来说是他的魁地奇首秀之后,他才和这位前辈真正熟悉起来。她并不像其他学院的学生眼中那么可怕,她也会在早餐时开玩笑,也会在写魔法史作业时打瞌睡,也会在聚会上拿起酒杯闻一闻,再依依不舍地放回去。
一个暑假之后,以猎场看守身份回归霍格沃兹的艾丝特尔却好像变得和学生时期不太一样。她不常在图书馆出没,不常去场地观看球队实战演练,有时在半空中,他会看到她坐在小屋后的石堆上久久地望着一个方向,但那里分明什么也没有。最近一个月,完成每日的工作后,她连外出都很少了,小屋的门总是关着,他路过几次,都只是对守在门口的瑞秋点点头。
今天的门是虚掩着的,瑞秋也不知道跑去了哪里。马尔福给自己打着气,走上台阶,慢慢推开了门。
“西弗勒斯?”摇椅上传出一声呼唤。
马尔福这才意识到自己应该先敲门——但一只脚都已经进来了,现在好像只能站稳静等挨批评。想着最坏的结果,他大胆地看了眼艾丝特尔,摇椅上的她盖了层薄毯,穿着白色的家居睡衣,再往上看——没有戴墨镜!梅林啊,他都快要忘记她墨镜下的长相了。
“怎么了?”艾丝特尔仍闭着眼睛,“外面——”
话说到一半,她的眉心突然皱了起来。“……是谁?”
与严厉的质问一同出现的还有她抽出的魔杖,马尔福吓了一跳,立刻把双手举过头顶,“是我,是我!”他紧张地连连重复道,“我只是路过!路过!”
“……”
几秒钟后,艾丝特尔终于把魔杖收了回去,惊恐之余马尔福这才发现她一直没有睁开眼睛。毛毯下滑了几寸,她往上又提了提,裹住了自己的整个肩膀。
”……你还好吗?”没有收到逐客令,马尔福大胆地往前走了几步,“你看起来……好像很冷。”
靠近后他趁机仔细地看了看这张完整地暴露在外的脸,依然漂亮,但却因为缺乏日照而显得格外苍白,浓密的睫毛垂下来,没有露出下方的一丝缝隙。像是察觉到他的视线,艾丝特尔偏过头去,面向了另一侧的壁炉。
“水壶在炉子上,想喝茶自己泡。”
“我不是来喝茶的!”马尔福急切地说。即便再迟钝,现在他也注意到了明显的不自然,“——你的眼睛究竟怎么了?”
“我说过,我生病了。”艾丝特尔却只是摆摆手,“没事就回去吧,把门关上。”
马尔福当然不愿意就这样离开。他的视线快速搜寻,看到能遮挡半张脸的墨镜在艾丝特尔手边的桌上,与它相伴的还有一颗带着系带的亮蓝色圆球,他上次好像就见过……蓝色的圆球……
脑海中突然间有了个令人震惊又悲伤的猜测,他张了张嘴,想要向她确认,但又开不了口,最后变成了一阵发抖的喘气声。听到他的声音,艾丝特尔无奈地叹了口气。
“上次取血,晕倒了没有?”她莫名地问了一个毫无关联的问题。
马尔福用力地摇摇头,过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不该这样,“……没有。”他生硬地说。
艾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