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的时候,对方几乎不说话,表情也很淡漠,偶尔下厨带孩子的娱乐活动也省了,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医院里,因为沈暮本身也很忙,所以一开始她并没有察觉到异常,但有了几次对比后,她终于品出些不对味来了。
这个对比在哪里呢?
那就是他晚上的时候,简直跟变了一个人似的!虽然还是沉默寡言的,但和高冷禁欲矜持这些属性完全不搭边,反正怎么热情怎么来,像是要把白天压抑的情绪通过这种方式全部宣泄出来一样。
沈暮当然不会拒绝他,于是江一鸣就天天推倒她,天天do it,很快的,在这种极度频繁的夫妻生活下,她又又又怀孕了。
安全套,避孕药,统统不好使,除非对方主动结扎,不然的话,只要他想,她就肯定会怀上。
“之前还说不想让我把孩子当报复工具,结果自己不还是说一套做一套?”沈暮靠坐在床头,皮笑肉不笑地望着准备出门的男人:“你这是想用生育之痛来惩罚我,还是想用生育的血脉来给我套上枷锁?”
江一鸣脚步微顿,沉默了几秒,砰的一声甩上门。
沈暮扯了扯唇,翻身躺下,继续补觉,这个禽兽,怀孕了也不放过她,也不怕把自己玩肾虚……
她腹诽着入睡,醒来时却收到了医院发的致歉通告,说他们误诊了,她其实根本没有怀孕。
沈暮怔愣了一瞬,猛地跳下床。
“江先生回来了吗?”她扫了眼钟表,询问做晚饭的保姆。
保姆一脸懵逼,表示她完全不认识什么江先生。
沈暮皱了皱眉,脚步一转,去了沈言的房间,发现空了,又去了沈曦的房间,也是空的,全是冷冷清清的客房状态。
盯着自己空荡荡的无名指,她给自己的好友打了个电话,随意地问了几句后,得到了对方震惊不已的答复。
蒋雨宁惊呆了:“暮暮,你都没结婚啊,哪来的孩子?你不要吓我啊!”
沈暮笑了下:“哦,我开玩笑的。”
蒋雨宁无语:“你这人……真是的。”
转移话题,拉了会家常,沈暮将电话挂了,然后手动输入了一串数字。
结果在意料之中,她被拉黑了。
沈暮眯了眯眼,轻笑一声,将手机扔一边,梳洗一番后,哼着歌去吃晚饭了。
三个月后,星辉酒吧。
调酒师小k扫了眼一直在发呆的某人,忍不住调侃道:“这么久没来,一来就喝闷酒,怎么回事?失恋了?”
江一鸣笑起来:“你觉得呢?”
小k翻了个白眼:“哦,差点忘了你是个不婚不恋主义的男人。”
江一鸣愣了下,随即哑然。
婚恋对他来说,不仅是一种剪不断理还乱的精神约束,更是一种非常容易侵蚀理智的精神毒品,他以前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直到遇到沈暮……
初识是在苏寒的手机里,他看到了对方的照片,觉得对方长得挺顺眼的,下意识地问了句,这才知道她就是苏寒口中那个追了好几年的女生。
他没打算结婚,自然也不会去谈恋爱祸害无辜的人,所以当沈暮第一次来找他表白的时候,他果断拒绝了。结果对方非但没有知难而退,反而还死缠烂打起来,并且因为作风高调,很快就闹得满校皆知。苏寒知道后,什么都没说,看他的眼神却日渐阴沉起来。在被拍到两人接吻的照片后,江一鸣就明白这个朋友是做不下去了。
当时也不知道是不是脑子抽了,在沈暮说出只当py,各取所需的时候,他竟然直接点头同意了。
她说:“不婚不恋又不等于当和尚,这世上只做不爱的人多了去了,单纯地为了解决生理需求,不行吗?”
江一鸣想反驳,生理需求这种东西,他完全可以自给自足,安全健康无风险,很适合他这种不婚不恋人士,但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一个字。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