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人说了。
“大人,根据我朝律法百姓在诉状时可以根据情况提出质疑并请求合理能力范围内帮忙证实,无论是验其左手字迹还是查其左手指腹老茧都是通过检测证实的。因常年劳作产生的老茧多为手心掌心位置,而只有读书写字会生的茧子才在指腹那几个位置,一比较便可知晓。“
狗官再狗也是个官,不是现在的沉香能得罪的起的,她只能继续掰开揉碎好脾气解释道。此时的她幸庆自己事先调查过这位江县令的风评,适时安排了后手,若是这位江县令再油盐不进,那只能请动商家这尊大佛了。
虽说商政不两道,但作为扬州城最大富商的商家,其背后地位隐形权势就不是一县县令可以比较的了,而商家二房的嫡出闺女牵扯到这件事中,江县令再不愿意也得给商家一个面子。
但如不是迫不得已,沉香不想用商家这步棋,一则是沉香不是个爱麻烦人的性格,二则便是人情这种东西……是用一点少一点的。
“你在质疑本官?”江县令眯起眼睛盯着沉香,语气沉沉。
“不敢,沉香只是陈述事实而已。”沉香并没有被江县令的语气吓到,态度不卑不亢。
但沉香心里其实已经暴跳如雷,痛骂狗官,气得想要骂娘的她手指微动,甚至开始思索改日找个机会给这是非不分、主观断案的废物县令套个麻袋的可能性了。
主簿和衙役们则是向沉香投去可怜的目光,没办法熟悉江县令的他们知道,县令这是进入了死鸭子嘴硬的模式,本就不满沉香和夏荷的他对于沉香反复的“提议”、“解释”只会觉得自己的权威受到挑衅,如此这个案子只会按照县令的想法结案了。
“既然你想说的说完了,那现在轮到本官断案了。”江县令冷冷一笑,即使这次案件没有像当年钱家一样施压,他也准备让秦楼好好出一次血赔偿一下这位可怜的江公子,顺便警告她们以后少在自己面前蹦跶,女人就该在家里头呆着去。
“本官宣布,秦楼状告庶人江进良一案……”
“难受,都开始宣判了,沉香怎么还没让我们进去啊,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啊!有我爹爹在看这个江县令还怎么袒护江进良。”商婷急躁地拉了拉自家老爹的袖袍。
“婷儿别急,应该马上了等沉香姑娘传证人时候,我们再进去。”商二爷拍了拍自家闺女的肩膀,他女儿气概不弱于男子,样样都好,就是性子有些急躁马虎大意了些。不然按她的聪慧应该在相处中就能看出江进良的本性。
“是的,还请两位别急我们小姐肯定……欸,啊!”巧兰余光瞥到人群中急匆匆挤进来的一个人,忍不住低低地惊呼起来。
“怎么了,巧兰姐姐?”商杰疑惑地抬起头。虽然审案子和自己毫无关系,他也派不上什么大用场,但为了给夏荷姐姐鼓劲他和谢瑾言也跟着来了。
商杰转头去看谢瑾言,发现目光一直紧盯审堂的他,此时眼睛也看向了人群中的一处,一向淡定的他也露出了惊诧的神情。
商杰无语,他身高不够,又没谢瑾言心机站得地方高,把脖子扭断都也只能看见乌泱泱人群的背影,所以——
“到底怎么了啊?”
“怎么?还有什么想说的?”审堂里,被沉香再一次出言打断宣判的江县令火气已经燃到眉头上,他已经想好了等这次堂审结束就写信向上司提议修改一下关于这方面的律法:要求以后堂审办案十岁以下的孩子不能代替谁出席或辩论,臭小孩什么的,看着就嫌烦。
“大人别急着宣判,民女还有……(证人)”
“我想说得多着呢!”一声洪亮的大嗓门响彻云霄,紧接着是拐杖猛砸向地面的巨响,一个身材肥硕,右脚打着木板,胳肢窝夹着拐杖的胖女人一把推开负责巡界的衙役,单脚跳进了大堂内。
“你、你是何人?竟然敢擅闯衙府!”江县令惊怒交加,手上的惊堂木猛拍。
“我有景王亲赐的玉牌在手,谁敢动我女儿?”胖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