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你最爱吃的蒜苗炒花生,特下酒。”
鬼才爱吃蒜苗!
我问:“叫我来究竟嘛事,不说我可走了。”
季季说:“不就是你失恋了么,不得那啥一下吗?”
“这就是你火急火燎把我召唤过来的原因?”人是往别人伤口上撒药,季季是往人伤口上撒盐,也只有季季没心没肺的才干得出来。我起身拎起外套就要走,被季季按下。
“你属猴的吗,这么着急?”季季训儿子似的板起脸孔,好像我十分不识抬举,“我是说你不是刚失恋了吗,不得表达表达你悲伤的情绪?或者籍酒抚慰受伤的心灵不是,再怎么也总得有个交代不是?不是我说你,这事得你主动来而不是要我们召唤你,我这忙前忙后的你还不乐意?你还有没有良心?你这样一走了之对得起我这颗拳拳热心吗?”一连串的反问句顿时让我怂了。
我看看那一箱炸药包似的燕京,心底发怵。
季季不满地说:“上辈子欠你的!我陪你一块儿喝总行了吧?”说的真跟我欠她一箱酒似的。
“那行。”
说实在话,以季季的酒量,这一箱酒还不够她解渴,我顶多喝个四五罐就见底,所以我一个劲儿吃饭吃菜,季季则端着酒在一边挥斥方遒,两罐下肚后才发觉不对:
“周一天你别光吃菜,喝酒呀!”季季扒下我碗筷,酒罐塞我手里,“失恋就应该喝酒!”
我问:“你怎么对我失恋这件事这么上心?”
季季呛一口,小脸儿通红:“我不上心难道还指望那几个没心没肺的王八蛋?说不好听的,你们几个就是作,整天瞎整事,一有事个个就都不管不顾,忒自私。”
“老六也这样?”
“老六好好一孩子也被你们带坏。”
“老六会弹钢琴的事你也知道?”
“老六就不能会弹钢琴?”
“你不觉得奇怪?”
“你问这话才奇怪。”
“你想想,老六会弹钢琴说明他家很有钱。”
“真是有毛病,会弹钢琴跟有钱有他妈什么关系?”
“通常不都是有钱人家的孩子才有时间和金钱学琴?”
“所以,”季季跟听了世界十大不解之谜似的皱紧眉头,“你就得出这么个鸟结论?我说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八卦,人老六有没有钱跟你有什么关系?咸吃萝卜淡操心!你怎么不关心我会不会弹琴我家有没有钱?”
“我的意思是说既然作为兄弟,就不该这么遮遮掩掩,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还跟这瞎烦恼,该烦恼的你却跟没事人似的。诶我说,你现在是失恋啊大哥,失恋诶,不能正正经经悲伤一下?”季季特不解地摊开两手。
我说:“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干嘛搞得这么矫情。”
“这么说你对林馨儿一点都不在乎?”
“也不能这么说……”
“怎么说?”
“就好比中了头彩,高兴之后发现彩票不是自己的。”
季季凝眉思索,表示搞不懂。
“不管怎样,该表示还是要表示,你要挥一挥衣袖告别西边云彩,喝了这一罐你就等于是向过去告别。去她的什么林馨儿赵馨儿,从此以后她是她你是你,各不相干。来,干了”
我怔怔看季季。季季不光脸红扑扑,眼圈也红了,话刚说完就咕噜咕噜一罐下肚,擦完嘴角的啤酒沫儿拿眼瞪我:“你倒是喝呀!”
“姑奶奶,我都已经喝道嗓子眼,真喝不下。”
“谁让你前边吃那么多饭,你又不是饭桶!我再陪你喝一罐,这总该行?”
这丫头估计还记着开学那次仇?憋口气喝完后膀胱闹起来,上完厕所回来季季已经趴在狼藉的桌上,叫好几声,季丫头醉眼朦胧地抬起头,满眼哀怨:
“周一天我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