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来的急并不知嫂嫂在此,见面礼下回补上。”
“嫂嫂”?
薄微澜瞬间石化,她耳根子渐红,张了张嘴柔声道:“公主客气了,臣女还未与殿下成亲,是以公主……”
绛邑见她这般羞涩,愈发起了几分逗弄的心思:“嫂嫂不必客气啊,咱们早晚都是一家人的,早叫晚叫都不重要了。我在宫里头颇为无聊,只一个武儿整日惹我生气,这样罢,我闲了便去找嫂嫂玩儿,嫂嫂可不要嫌我烦才好。”
薄微澜自然不会嫌她烦,这么活泼可爱的小女娘几乎是人见人爱的,她欢迎还来不及啊怎会嫌烦。
“你啊你,都快及笄了这心里头可一点儿事都不知,还只知道玩儿呢。你薄阿姊是个再端庄规矩不过的人,你可不许带坏了她。这几日便安生些在宫里待着,当心再过几日的及笄礼被你父皇训斥。”窦皇后颇有一番苦口婆心。
说实话,长子长女自幼都是不用人操心的性子,唯独次子和幺女她是操碎了一颗心,整日处理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儿不说,还要苦口婆心再三劝说。
绛邑虽是天家帝女,可自小和刘武厮混一处,这长大了姊弟二人好的时候跟什么似的,一个不小心便又闹起来了,窦皇后简直觉着这后院天天起火,她都有些累了。
早先派人请了宫里颇有名声的徐媪去教导绛邑规矩,可这规矩学了没几日徐媪便气的来椒房殿告了三回状,险些要被气死的。
窦皇后也知道这个女儿玩性大,整日不闯祸都是好的。可是随着她年纪慢慢长大,及笄礼一过便真正是个大人了,该学着成熟稳重些了。
前些日子皇上还颇为认真地与她说起绛邑的婚事,到底宫里唯一的公主了,皇上有心给她挑个好亲事,这挑来挑去倒是有了个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