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看着二人各自离去,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神色凝重。而后一切天光重回人间。公子无悲沉默地站在了巷子里。巷子里已经渐渐有了人来人往。人们都是好奇地看着这个站在巷边的年轻男人,也看着那柄插在不远处的剑。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公子无悲当然不会向世人解释什么。只是平静地走了过去,从袖子里伸出手来,抬手握住了那柄剑,锵然一声拔了出来,而后提着剑,走出了巷子。洄流之术的痕迹渐渐消散在洒落在巷子里的晨光之中,于是人们很快便将这短暂的诡异遗忘了过去。公子无悲走出巷子,提着剑向着墓山方向而去。披头散发提着剑的模样,总容易让人觉得这像是一个疯子,再加上公子无悲那缺了下嘴唇的模样,确实让人很难觉得这是一个正常人。于是有人匆匆向着城西而去,觉得这种事情应该让天狱的人来看一看。公子无悲没有理会人间的这些小小的不起眼的骚乱,一路穿过人间长街,来到了墓山之下。人间骚乱与公子无悲无关。人间繁盛也与墓山无关。这里冷冷清清,只是无数墓碑立于山上清冷的阳光下,拖着长长的影子。一如暮色。也许有人也感叹过晨光是长夜的暮色。公子无悲站在河边静静地看了许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后提着剑走上墓山而去。墓山之上,陈怀风睁开了眼睛,那个提着剑来墓山的人,他自然知道。当他将那柄剑遗留在人间,独自穿行在岁月长河之中的时候,陈怀风便大概猜到了一些。所以陈怀风看向一旁的胡芦,抬手摸了摸他的脑壳,把他唤醒过来。小胡芦睁开眼,看着陈怀风一脸茫然地问道:“怎么师兄?”陈怀风笑着说道:“有客人要来,你先回剑宗去吧。”小胡芦转头看向墓山之下,而后看见了那个踩着带着露水青丛,向着山巅而来的人,沉默了少许,说道:“师兄不会有事吧。”陈怀风笑了笑,说道:“在南衣城之中,自然不会有事。”小胡芦犹豫了少许,抱着剑站了起来,很是认真地说道:“如果师兄有事,记得叫我,我帮你叫师父回来。”陈怀风笑着说道:“好的。”小胡芦这才向着山下而去,与公子无悲擦身而过的时候,很是严肃地瞪了他一眼。只是小少年的一眼,未必有什么威慑力,看起来反倒有些滑稽。公子无悲看了他一眼,便平静地向着山上而去,一直到停在了陈怀风身边,将那柄剑插在了碑下泥土中,而后坐了下来,一同坐在碑下晨光之中。二人谁也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坐着。公子无悲抬头看向那块巨大的青色石碑,似乎是在看着上面的那些名字。但千年前已经尘埃落定的故事,自然没有什么好看的。所以过了许久,他才低下头来,看着那块石碑下一些青草。新生故事的青草。还很年轻,就像他一样。“你看到了些什么?”陈怀风终于开口说道。公子无悲静静地看着那株青草,草叶上有一串草籽,似乎被风吹落了一些了,大概落向了人间,不知道会在哪里生根发芽。公子无悲静静地看了很久,才抬起头来,缓缓说道:“一个或许你并不想听见的故事。”陈怀风没有说话,右手依旧放在怀里,平静地看着公子无悲。“但我也不确定。”公子无悲说着,沉默了下来,似乎很是犹豫。“我不知道是哪里有问题。或许是北方,或许就在南衣城中。”陈怀风静静地看着公子无悲,公子无悲确实很犹豫,所以有些东西,他没有说得很明白。但是陈怀风知道他的意思。北方自然是某些道观。南衣城自然便是剑宗。“你看到的是什么?”陈怀风问了一句与第一个问题类似的话语。公子无悲抬手折下了那株青草,放在手里长久地看着,说道:“有人在城里打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