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打架是一个很粗俗的词语。用在这样的语境里,或许会有些小儿科一般的意味。但是公子无悲确实觉得那些故事很粗俗,也很玩闹。“是一个剑宗弟子与某个道人。”公子无悲并没有指明那二人的身份。但是陈怀风能够隐隐猜到些什么,所以他沉默了很久,才说了一句。“你如何确定?”公子无悲轻声说道:“我不能确定,所以我很犹豫,城里还有些痕迹,我还要继续去看看。”公子无悲看向陈怀风,继续说道:“这个故事发生在南衣城中,所以有些东西,接下来我不会信任。”陈怀风看着公子无悲送回来的那柄剑。“包括我在内?”“是的。”公子无悲平静地说道。“也包括你们剑宗的所有人。”陈怀风握着那半帘风雨,静静地看着公子无悲很久,而后略微松了松手,说道:“好。”公子无悲转头看着陈怀风。剑宗弟子似乎向来都很喜欢说好。好当然不是好坏的好。而是认可同意的好。做为人间最讲道理也最不讲道理的修行流派。剑宗弟子的好字从口中吐出。总能让人觉得松了一口气。公子无悲也有这种想法。所以他觉得很是神奇。他自然不畏惧陈怀风这个曾经的师兄。尽管他也许过不了多久就会踏入大道之境。但在当下,却是并不足以让公子无悲产生这样想法的人。所以公子无悲看了他许久,才意识到自己那种松了一口气的原因,不是因为陈怀风这个剑宗弟子。而是因为他是剑宗弟子。身上便有着千年来剑宗的余威。公子无悲转回头去,没有再想这些东西,只是却又听见陈怀风继续说道。“如果你猜错了呢?”公子无悲平静地说道:“你觉得呢?”陈怀风没有说话,看向了身旁的那柄剑。公子无悲却是轻声笑了笑,说道:“师兄养生太久了,所以有时候,会忽略一些东西。”陈怀风看着公子无悲说道:“比如?”“比如一旦猜错,那么这个故事,我在南衣城的整个故事,都会失去意义。与失去意义相比,所谓的后果,不过是一种微不足道的东西。”公子无悲平静地说着。“什么意义?”陈怀风看着他问道。公子无悲回头看向城外青山。“北巫道的前途。”公子无悲轻声说道,“是北巫道的前途。”重复的诉说有种咏叹的味道。但更多的,也许是一种悲哀。“北巫道走到如今,已经没有退路了。我们被大流裹挟而来,停在南衣城外寸步难行,取得南衣城的信任,是我们唯一的机会。”公子无悲轻声说道:“这便是故事的意义——倘若我猜错了,那么北巫道便失去了这千年来,最后停留在槐安的机会。所以你要与我说后果,后果自然是不值一提的东西。”陈怀风静静地看着这个年轻的北巫道主,而后缓缓说道:“可惜你在人间的名声,向来不如何,尤其是南衣城。”公子无悲轻声笑着,说道:“你们是更愿意听花无喜的,还是我的?”陈怀风没有说话。人间当然不是一面之词。公子无悲没有再说什么,站起身来,向着墓山之下走去。“日后再见了,怀风师兄。”时过境迁,他仍然愿意唤陈怀风一声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