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没人可以染指你。”

“包括什么所谓的神明！”

“苑瑟，你究竟是因为你的身份抗拒我，还是因为我的身份？！”

苑瑟不说话。

半晌后他启唇，“君臣有别。”

萧景娋动了怒，“去什么鬼的君臣有别，我喜欢你，我才不在乎君臣有别！”

“苑瑟，你是不是真的一点都不喜欢我！”

苑瑟点头，“是。”

萧景娋愣了一下，随即苦笑一声往后退了一步，“你，不喜欢我？”

“如果你真的不喜欢我，为何我在蜀地之时，年年生辰都有从都城送来的贺礼？”

“如果你不喜欢我，又为什么助我登上帝位？”

“如果你不喜欢我，为什么在我反京途中，在城外遇到刺杀时，你的侍卫会救我！”

“那只是因为。”苑瑟眼眶微红的看着萧景娋，“您是皇室血脉！”

“因为您是皇室血脉，您的生辰，王城总要有所表示。”

“因为卦象上说，您是天命帝王，所以，臣助您登帝。”

“因为您是皇室中人，所以，臣不能让您死在刺客手里。”

萧景娋笑了一下，一滴泪从她眼角流出，“苑瑟，你可敢发誓？！”

“发誓你今日所言所说，句句真心，未曾有一字一言诓骗于我！”

苑瑟垂在袍子里的手用力攥紧，像是鼓起了莫大的勇气说，“我，敢！”

说着，他举起右手，伸出三根手指指天，“我，苑瑟，在此立誓！”

“今日之言句句发自肺腑！”

“未曾有一字一言，乃违心之论。”

“若诓骗当今陛下，我苑瑟，不得好......”

“住口！”萧景娋打断了苑瑟的誓，摔断了手中的骨瓷玉簪，“住口住口，你住口！”

“苑瑟，你真是，好狠的心肠！”

“孤信你便是了。”

萧景娋缓步走向书房外，“国师大人可要福寿延绵，好好以洁净之身，侍奉你的神明！”

“若出一丝纰漏。”

“孤斩了国师府上下满门！”

“孤，绝不失言！”

苑瑟深吸一口气，“臣，领旨。”

萧景娋朝国师府大门走去。

苑瑟看着地上四分五裂的凤翎骨瓷玉簪，跪下身，小心翼翼的收集起来。

每拿起一块，自己的心口就会钝疼一瞬。

最后，他把碎块放在手心，握在心口。

“陛下。”

“对不起。”

“苑瑟所言......”

“句句，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