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胆子吗你?没看到人家全程冷脸,生人勿进的模样。”
“我觉得他大概在等人。”
“等什么人,靠着一动不动好久了,在池子里悟道吧!”
几个女子殷殷窃笑,大胆奔放,连听壁角的栖真都好奇,心里切了一声,这郎君能比风宿恒帅,比风宿恒极品?
稍时,池子里又安静不少,应该泡的人又少去很多。栖真终是心痒的,索性换了浴衣,穿了木屐,下楼往池子去。
出来有些冷,她捏紧衣领快步走,可真到底下一层,看着温泉口近在眼前,她就越走越慢。
真厌烦自己没出息的样子啊,泡个汤都这么扭捏纠结。
可是……哪个言情剧里泡温泉不出点事?这种男女艳遇排名第一的场景,是能随便去的吗?
都知道和风宿恒没可能了,就要尽量远离!她向来喜欢手起刀落绝不犹豫,怎能再去主动制造暧昧呢?
越暧昧,心越收不回来。
这么想着,人都到汤池门口了,一顿,终于下定决心,转身回去。
她转得急,不知身后什么时候站了人,撞人家身上时就像撞到一块铁板。
地上水滑,木屐没踩稳,撞得栖真仰面就是一跤。
被她冲撞的男子裸着上身,下身穿条蝉裤,明显也是来泡汤的。
他捂着被撞疼的胸口正想开骂,借廊下烛火看清跌倒在地的女子长相,一眼便呆了。
虽然那女子疼得蹙眉咧嘴,但这长相真是一眼勾魂,竟生平未见。且因摔倒,蝉衣领口大敞,露出肩膀大片白腻肌肤,腿上也掩不住。
他眼一溜,全看光了。
男子忙殷勤搀扶,借着出手,在那白瓷般的皮肤上揉捏几下,道:“哎呀姑娘,也不看着点路,把我撞得好疼呀!”
这一跤摔得栖真有点懵,被扶起来时都没意识到被人吃了豆腐,她忍着痛,面红耳赤地道歉:“对不起,我不当心的。”
抬眼一看,那男子凤目龙睛,脸若覆粉,身材结实匀称,但眼神赤/裸直接,盯着她看得太过幽森。
栖真把胳膊抽回来,拢了衣襟便要离开。
男子又上来勾她:“姑娘一个人来的?住哪间?我送你回去,摔伤了也好赔偿姑娘。”
栖真甩开他胳膊:“没摔伤,不用在意。”说着忍疼快步离开。
凤眼男在背后看着她薄薄蝉衣下因走动圈出的腰线和下面浑圆的轮廓,心猿意马,魂不附体。
汤没泡成,还摔个屁墩,栖真怎么想怎么倒霉。回房脱衣一看,手肘擦破了皮,渗着丝血,尾椎还在麻麻地疼,想来是乌青了。
房里也能沐浴,栖真粗粗洗完,垂头丧气地关窗,上床睡了。
是夜。
夜深人静,汤泉里的客人都回房进入梦乡。
悄摸摸地,门口轻轻咔哒,细短的门栓被从外插进的铁丝一点点移开。
一道黑影轻巧闪进,将门牢牢关上,插上栓。
一道结界落在四角,将房间围成个什么声音都透不出去的封闭空间。
黑影这才放开手脚,点燃烛火,照向床上熟睡的女子。
他捏她下巴,将那张尚在睡梦中的脸转向自己。火光下,眼若含杏,粉鼻挺直,唇若樱桃,仿佛邀人采撷。
娘的,真是纯中带欲的好看!
火光刺眼,栖真迷迷糊糊地醒转,一睁眼吓得魂飞魄散,只见那凤眼男正坐在床边,举着烛火,直愣愣对着她看。
推开他擒着自己下巴的手,栖真连连往床内缩,惊骇失声:“你做什么?你怎么进来的?”
凤眼男眼神邪气,歪嘴一笑:“小娘子,叫什么名字呀?”
“给我出去!我叫人了啊!”
把烛台放到床边柜上,他眼睛就没离开她身体分毫,从脸,到胸,到腰来回扫,声音明显有恃无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