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破喉咙都没用,下了结界,什么声音都传不出去的。”
栖真一凛,这人竟是个修行者!
对方意欲何为,栖真多少猜到。危急关头来不及害怕,尽量镇定道:“你哪门哪派?敢报上名讳?”
凤眼男嘿一声笑道:“小娘子倒有几分胆识,不报自己闺名,到问起我来了。”
本就是来一亲芳泽的,告诉她也无妨,若她愿意从了,迎她做第二十四房他也是极愿意的。
“昆仙宗少主,邱慕白!”
栖真声音冰冷,“辛丰最大仙宗门派的少主该是个气派人,半夜三更行此鬼祟事,传出去不怕贵派宗主邱朗没脸见人?”
普通百姓根本搞不清仙宗界头头道道,更遑论一句点出昆仙宗宗主的名讳。
凤眼男略惊,更是来劲,“你什么来头,还知昆仙宗?”
栖真心念电转,没有犹豫,壮着胆子唬他:“我马上要嫁于大容王风宿恒,你对着皇后不下跪,敢如此无礼!”
她抓紧被子捂住胸口,头发也睡得凌乱,但说话时眼神凛冽,直逼过来,语气不疾不徐,沉稳有度。
让凤眼男直接看愣了。
不信她说的吧,哪个女子能在这种情况下处惊不变;信她吧,他又觉得不至于如此巧合。温泉池里随便一撞,竟撞到个皇后?
邱慕白决定不信:“敢诳我!谁不知辛丰大皇子身有隐疾,成不了亲,况且人常年不在辛丰,我也没听说他要大婚,胡扯什么有的没的?”
栖真拉开被子,直接越过他下了床,整理一下衣袍,至榻上端坐。
一套动作不疾不徐,严肃庄重,毫不惊慌,仿佛上位者的气度天生刻在骨子里,让人不敢唐突。
“邱朗与严瑶争了多年,只为一句天下第一仙宗到底是昆仙还是玉瑶。”栖真道:“你若真是邱朗家的,还敢在外面行事跋扈,丢你爹的脸?还有半年便是磨山大会,你今日所做所为传出去,只怕严掌门又能指着你爹骂一句,教子无方,禽兽不如!”
一席话说得气势凛然,仿佛此刻不是采花大盗迫着即将遇害的猎物,而是高山之巅强者对峙,她在归劝对方放下屠刀。
栖真威胁道:“你今日动我哪怕一点,天下第一仙宗就必然落到玉瑶头上。”
邱慕白被镇住了,傻呆呆问一句:“为何?”
栖真一拍桌子:“因为天下将不再有昆仙宗!你门内上下一百五十号徒孙,就等着成为大容王刀下亡魂!”
她眸如辰星,面如皎月,声音却尽呈杀伐之态,竟真让邱慕白踌躇了。
至此,他也算确认,这女子确实不是普通人。
只见她说完这番话,还有闲心给自己倒杯茶,拿起轻抿一口,继续道:“昆仙宗历经三十三代,你邱慕白可是第三十四代传人?辛丰皇室向来敬尔门上,常送皇子来门中修行,如今还在那儿的二十四和二十六,按辈分得算你师弟。你便是如此欺负他们皇嫂吗?昆仙宗不事生产,单靠收徒和门下弟子除祟收些银两,若非皇家一年拨款五十万两撑你门面,贵宗享得了如今风光?”
邱慕白闻言惊吓不已。
若说之前那番话还有可能是这女人道听途说,班门弄斧,那这皇家拨款一事极为机密,若非皇室中人,断不知晓。
今日他见色起意,吃了熊心豹子胆,真惹了了不得的大人物,如何是好?
栖真见他神色,知道自己狐假虎威见了效,乘胜追击道:“你动不得我,也杀不得我,速速退去,我既往不咎,权当这事没发生过!”
见人还僵坐当场,栖真厉声道:“数到三还不走,邱慕白,你别后悔!”
“一!”
邱慕白这人看着名门正派,有颜有型,其实用下三滥手段不知侵犯过多少女子,端的是把采花好手,但今日这番遭遇,确实出娘胎头一遭。
“二!”
若让爹爹知晓他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