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叶上的最后一滴晨露刚刚落入相府的小池塘里。
江尘兰拾掇拾掇自己,还是打算去看看阳晖。
阳晖府前守着萧定全的人,江尘兰唤盈喜拿出江府的令牌以示身份。
“我是吏部侍郎江大人之女,前来拜访公主。”
守门的士兵草草看了一眼就将令牌还给了江尘兰,说道:“公主染传疾,不便见客,江小姐请回吧。”
“敢问公主染的传疾是?”
那守卫冷脸回道:“不知,一切命令都是四殿下下的,我等只负责执行命令。”
江尘兰进不去只好叨扰这守卫,“可着太医来看过了。”
他沉了一口气,并不想回答江尘兰的问题,可也不想得罪她,只好敷衍两句打发她走,“江小姐若实在担心公主可去瑾王府问四殿下,江小姐一直在门口站着影响部下执行任务。”
江尘兰点点头,在府外的侧面站了一会儿。
“小姐你在想什么?”盈喜问道。
江尘兰道:“你说萧定全那么珍爱她这个妹妹,怎么会舍得让自己的妹妹染上传疾?”
盈喜不解,“四殿下如何让公主染上传疾,生老病死本是极为常见的事。”
她抬头望了望
,这个墙壁倒不算太高,她萌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盈喜,你说我们如果从这里......”
盈喜不等江尘兰说完就抢道:“小姐可不能做梁上君子!你若是想进府看看公主为何不去寻太子殿下?”
提起萧定安,江尘兰的脸色就灰暗下去。
能不见就不见,不能不见就少见,江尘兰如今看到他都心里发怵。
她正儿八经的说道:“凡事得靠己。”
染上传疾一时半会儿是好不了,江尘兰只好等宫宴时寻个由头得到慧妃的准许来探望阳晖。
正往回走时,却碰到了萧定全。
她行礼,恭恭敬敬的叫了声“四殿下”。
“江小姐好闲心,还有空来探望阳晖。”萧定全对着江尘兰说话的语气阴阳怪气的。
江尘兰道:“臣女八岁得圣恩入宫与其她贵女和公主一起学习时公主曾帮过臣女,这份恩情一直记着,来探望公主也是理所应当。”
她随口胡诌了两句,八岁时入宫学习她每日就想着何时能回府,哪儿有心情同其她女子玩闹?
江尘兰问道:“敢问公主染上的是?”
萧定安道:“江小姐妙手回春,连人皮面具都能在
几日内做好,此等小疾就不劳烦江小姐出手了。”
情理之中意料之外,江尘兰知晓他早晚会知道发生在赵贵身上的事,但两天就能想清事情的前因后果着实令她对四皇子另眼相看。
萧定仁都不曾正眼瞧过她,慢慢道:“这两日三哥在林府忙进忙出,江小姐就来阳晖的府上,你和三哥是心有灵犀一点通还是早就说好了各自行动?”
他说完此话就转过头看江尘兰,看得江尘兰寒意倍增。
萧定安在林府里晃悠是因为他猜想林白手里有萧定全的把柄,否则萧定全为什么会在林白危难之际还要找他合作?
江尘兰不语,本是想组织好语言再做回答,结果萧定全还不忘挑拨离间的说道:“江小姐在三哥心中不过如此,或许和三哥又是几日不见。”
他淡淡道:“江小姐该知道,没有什么比皇位在三哥心中更重要,你的父亲遭贬谪不是因为他,可他有做过什么事?若是江小姐在三哥心中举足轻重三哥是无论如何也会把你推出这巨大的漩涡,你又何苦三番五次陷于险境呢?”
江尘兰不自觉的收了收拳头。
明知是挑拨离间,可江尘
兰清楚,萧定全说的是对的,否则她也不会在他说完的那一霎那乱了方向。
萧定全饶有兴趣的看着江尘兰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