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张大人便递上了户部的账目开据和古寺修筑的相关事宜。
与此案相扯的官员高大十位,其间不乏高官批准盖章,芝麻官欺压商贩,层层盈利剥削令人大开眼界。
那妇人继续说道:“妾身的丈夫便是被拉去修筑古寺染病而无人问津,仍被强逼做活,最终病死。妾身身后的姐妹无一不是落得和妾身一样凄惨结局。”
周大人问道:“小小古寺,怎会闹出人命,方丈呢?”
萧定仁走上前一步,说道:“这便是有人做贼心虚了。”
他目光定格在林白身上,摇开手中折扇,“古寺里不仅方丈死了,后院几十个孩子死了,就连本王和江家小姐都差点儿死在贼人剑下。”
说罢,他的侍从识人眼色的将老妪那块长命锁呈奉到周大人面前。
“这是那孩子死亡的证据,在寺后的山丘搜出来的,还有一堆白骨就不拿上堂惊扰各位了。”
大理寺卿叫上林白,问道:“你有何要说?”
林白跪下,说的真诚无比,“臣的确因一时糊涂犯下大错,按律当罚。”
周大人道:“按我大胤律法,杀人,当......”
林白突的磕了一个头,声音霎时委屈起来,“大人误会了,臣没有杀人。臣犯下的错就是两年前修寺枉法。”
江尘兰不知林白想干什么,只见他自己叫人拿上了一份帛书。
“款项在此帛书记载的清清楚楚,臣当时因家中小妹患奇病缺银两才想出此下策为妹治病,家中小妹病好后,这些银两已经全部被臣用于救济以补臣心中之疚,但无论如何,臣贪墨是事实,甘愿认罪伏法。”
灾粮救济?短短时间内要改动灾粮救济的卷册并非易事,这怕不是林白能做到的。
江尘兰扭头看着气定神闲的萧定全,他下巴微微扬起,眼中是志在必得的挑衅。
林白接着道:“但强逼百姓做工,私定徭役臣是万万不敢做,至于寺里莫名死去的人,更是和臣没有关系。”
老妪看他把黑的说成白的心中委屈不能压抑,深凹进去的眼睛聚满了泪水,指着林白声泪俱下都控诉:“你胡说,我的孙儿明明就是你杀死的!”
方丈已死,现在是死无对证,林白正是拿住了这一点才敢咬死不认。
老妪一急,说话没了分寸,一股脑混乱的把林白的恶迹全说了,“你是南钺的皇子,你早就该死!你抓走了村里的孩子还害死他们更该死!苍天啊!开眼吧!只要他能为我儿我孙偿命,老身我愿意自己下地狱啊!”
她激动不能自己,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神佛。
而身在高位的人,应该为民立身的人就站在她的面前却无能为力。
谁人不知世上无神佛,可若是不求神他们又能去求谁?连神都不能求,这些被苦难欺压的人就过得太苦了。
江尘兰看得揪心,等着周大人回话。
他抓到关键字眼,说道:“你说林大人是南钺皇子?可有证据?”
老妪回道:“老身就是南钺遗民,南钺的皇子背后自小刻着剑印,大人一看就知。”
林白暗暗瞪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