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我没事。”
她提到次曲就发不完的感慨,“不知道她知道那婢女死后会不会又把罪责揽到自己头上,又得难受多久。次曲她,总在为旁人的罪孽买单......”
江尘兰说着说着就哽咽起来,侧头之际眼泪落在窗沿,“殿下没事吧?”
怕自己再
次失态,江尘兰适时的转移话题。
“本王不好好出现在你面前了吗?”萧定安挺直脊背,不敢松懈一丝,“从她来上京那一刻开始命运就已经注定了,嫁给林白也是她自己选的,你无需自责。”
江尘兰只怕自己再不自责,就真没有人去心疼那个女子了。
萧定安说了这一系列事情的前因后果。
“那批刺客不是本王的人。”
江尘兰没想到他第一句话是在解释这件事。
“我知道。”
江尘兰确定的事有一件,萧定安即便要拿自己的命去冒险也不会叫上无关的人陪葬。如果是他的人,她和萧定安看不成那场烟花。
两人会心一笑,萧定安问道:“那江小姐觉得是谁的人?”
将军府胆子再大也不敢当街行刺太子,至于西宁王,就是个背锅的,而且是有人特意把这口锅扣在他的头上,其目的显然。
江尘兰抿着干涸的嘴唇,用左手拿茶杯,并不言语。
萧定安知道她在维护自己心中的柔情,但或许对那个人的柔情,萧定安并不在乎。
他没有一丝心伤,除了坦荡就是嘲讽,“江小姐不必有所顾忌,对他而言,本王就是这样一个东西。不是儿子,不是人,只是一件供他摆弄制衡成就霸业的棋子。”
西宁公主嫁到将军府后,正是削弱将军府的好时
机,也是另派新人攻打西宁的好时机。
江邺,于漕运案和青州历练中崭露头角,又在抚平城西骚乱中表现突出,是个好苗子。
为此,将军府和永安帝合力做了一场戏。
先是将西宁公主囚禁,本来林肃还头疼用什么借口,哪儿曾想她自己动手扇了自家女儿一巴掌。
囚禁西宁公主使人无对证,方便日后扣黑锅。西宁王远在千里,只能背上这口黑锅。
再就是行刺太子。
虽然定安是他和他最爱的阿音的孩子,但太子和丞相府走得太近,或许有谋反之心。即使不小心死在这一场行刺中亦无大事。
慧妃家世不显,四皇子经论卓绝,是为下一任储君的不二人选。
行刺太子一事出,必然激起民愤;西宁那边被冤枉,朝中必然怨声载道,两国翻脸只是时间问题。
西宁王祸害西南百姓已久,必须要在年后出兵灭国。
“想置你于死地的人是林肃,不是陛下。”江尘兰宽慰道。
就算鸿曲街的闹剧是两人合力安排的,但永安帝也不会傻到让刺客往自己儿子心口上捅刀子。
萧定安伤口好像灌入冷风,将他的嗓音变得微哑,“他默许了,和亲手置我于死地有何区别?”
他冷笑,“我猜他下一步就要借将军府幽禁公主发挥,将林肃革职,把林白发往青州历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