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发展逐渐呈不可控之态势。
西宁王不认派了刺客行刺太子和在鸿曲街闹事两事,还骂了一通大胤使臣贼喊捉贼。
如今两方的使臣吵得不可开交。
次曲日日被幽禁,又听说了萧定安被西宁人行刺的一事,心就没有放下去过。
那日给她送饭的婢女和她交好难免多说了几句,次曲才知现在事情紧急。
“不是我哥哥做的!我哥哥怎么会傻到派人当街行刺太子!”次曲急得直跺脚,“我要出去,我出去就能说明白。太后呢?陛下呢?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们不见我吗?”
婢女亦忧心如焚。
家国大事是非不谈,这位西宁公主对她真心好。
听说她家中父亲生病,弟弟读书缺钱受冻,不求任何回报的替他们修缮了屋子请大夫,还给了二十两银子应急,希望她弟弟能早登华殿。
“奴婢也不知,只知道那夜你和少爷吵架,老爷在皇宫里待了一晚。”
次曲跪在佛前,面对满身金光的佛祖却不知许什么愿望。
她转了两圈,还是想到了她。
次曲识得几个中原字,简略的写了一封信交给那个婢女,“求你,无论如何帮我把这封信交到丞相府的小姐手里。”
她尚且身在水火不能自救,能帮上忙的只有江尘兰了。
婢女有些犹豫,次曲眼含热泪说道:“
就这一次,当是我欠你的。来日若我挣脱樊笼,一定带你离开,许你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
那女婢跪下,头贴在地面,道:“夫人所给的恩情奴婢一辈子也还不完,又怎么敢奢望锦衣玉食的生活。夫人放心,奴婢一定尽力而为。”
萧定安大病一场,来探望的人踏破了门槛,江府也就派江邺来探望过一次。
江邺把他们的事猜了个五六分,又是自己人,萧定安也不藏着掖着了。
“除夕那夜,令妹手上受了伤如今可好了?”萧定安说完似乎觉得太过关切,于是又补充两句让自己的关切合理些,“她是为救本王受伤,本王想来总是愧疚不已。”
江邺放下提来的满满一筐东西,笑道:“今日该让她来。”
江尘兰昨夜还念着太子殿下的伤势,说伤口太深,又泡了湖水,虽她已经简单处理过,但一个照顾不周就会感染。
江邺指着除了篮筐外的一堆东西,“都是尘兰叫我带给殿下的,望殿下早日安好。”
“我无甚大事,还是想见见令妹,只有见着她无事,才能消解我二三忧虑。”
江尘兰在府中不仅惦念着萧定安,还得费尽心机去打探将军府的消息。
听闻次曲被林白幽禁,她就知道次曲在那边过得是什么苦日子。
次曲哥哥为了和将军府往来
套取上京消息谋取边境利益不惜把亲妹妹送给这种人,还真是皇家薄情。
“小姐,将军府死了一个婢女。”探消息的人来报。
“因何而死?”
“不知。”探子淡淡回道,“好像和小姐您有几分关系。”
探子说死的那婢女的尸体她查过了,内衬里有一份信,是西宁公主写给她的。
探子把信交给江尘兰,悄悄看了江尘兰一眼。
她眸间忧虑正在变淡,涌出点点阴翳,呼气时藏不住愠怒,声音却依旧淡淡如常,“知道了。”
是次曲写信向她求助,带信之人被林白发现后直接打死。
他做事就是这么令人讨厌,视人命如草芥,阴狠变态。他才是那个活在腐臭河道的蝇鼠,一点点把鲜活的生命消耗绞杀。
“她来上京后倒是长进了,知道留后手,信写了两封。”江尘兰叹道。
萧定安视线集中在她手上,看着红痕拧紧了眉头,连带着心角也被倏地握住。
江尘兰无奈,把手举在他面前动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