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皆如萧定安所言,林白以历练之说前往青州,朝臣知晓将军府私自将西宁公主幽禁后怒不可遏,几位清流联名请奏革除林肃之职。
永安帝知林肃委屈,只是收权部分,反思半月了事。
永安帝这一出啊,既为出兵西宁找到了充足的借口,又收回了将军府部分兵权。
可怜她的哥哥也被卷了进来。
江尘兰始终忧心忡忡,对着即将升职的江邺道:“虽得太子信任,哥哥也要切忌锋芒太露,对林白别太苛责,水至清则无鱼。若是让陛下觉得江家恃宠而骄了,将军府就是最好的制衡工具。”
林白可恨,但稚子无辜。
次曲从被放出来后便再不如从前多言,答应林泠认下孩子。
上京城风平浪静一些时日,但深宫却无一日安宁。
萧定安说自六皇子走后襄贵妃日日以泪洗面,江尘兰说不知是为了他的儿子还是为了将来的皇帝。
萧定安还说慧妃的境况也好不到哪儿去,四皇子曾被逼着取了王妃,近两年了府里仍然冷清,四皇子却常往宫里跑,因此被人造谣说四皇子对一位宫女情深似海。
“四皇妃是礼部尚书的千金,听闻秀外慧中,知书达理,四皇子怎会冷落她?”江尘兰
听后百思不得其解,“或许是真有了心仪的女子。”
萧定安眼底浮出一缕宠溺,道:“有个多嘴的太监说四弟心仪宫女被四弟听到了,现在尸体健全的在乱葬岗。”
江尘兰夸张的捂住嘴,心想四皇子又不会千里耳,再说她也不是太监,而且太监怎么会尸体健全?
“宫里谁人能称心如意?能享受着荣华富贵在宫里过完已是上天眷顾。”
江尘兰打定了主意是不愿意进宫的。
江尘兰已经有好几月未见过次曲,倒是萧定安时不时就有要事与她相商,说来说去就是芝麻大点小事。
六月初夏,荷花结苞,将军府诞下一名女婴。
街上传的沸沸扬扬,西宁公主早产,一脚踏入鬼门关才生下这个女婴。
永安帝得知后提前唤林白回朝,只是也要一月后才能赶到京城。
江邺倒是因为要处理一些榷场事务和西宁往来提前归来,被擢升为鸿胪寺卿。
七月初,榷监李彦上奏,西宁大臣利用职务之便搜刮大胤子民民脂民膏,特派江邺前去交涉。
七月中下旬,小江大人来报,西宁士兵杀了胤朝小商十五人,被西宁大臣袒护。
朝内群臣激愤。
永安帝思虑再三,不好逆民意,决定派兵
攻打西宁,封李彦为轻车都尉,江邺为参谋协李彦征战。
烽烟一起,边境人心惶惶,更惶惶的是将士们家人的心。
江尘兰一直绞着绣帕,愁眉不曾舒展过,“哥哥还是去了,哥哥没有打仗的经验,李大人能护好他吗?萧定安,陛下会派李将军去吗?”
她多希望萧定安能去,可贵为太子,不能时时出征,太子在本朝子民心中不该是舞刀弄枪的杀神,该是运筹帷幄的掌权者。
“林白不在西宁,大约是无事的,你别太小看李彦了。”
江尘兰咬着嘴唇,“可臣女心中总是有不好的预感。”
她现在安然无事的坐在星夜阁喝茶,而西南那边的将士不知又倒下多少个。
太阳一烘,空气中全是血腥气。
江尘兰躺在床上一夜未合眼。
夜里,江邺的快报比官方的快报先一步到了萧定安手里。
李彦再次被活捉,他怀疑军队中仍有细作在泄密。
军队中怎么会有林白的人?上次清剿一番,应该全是亲信才对。
第二日,江夫人被李彦被捉的消息吓得差点儿晕厥。
江尘兰急吼吼问道:“哥哥呢?!”
“少爷彼时跟着李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