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是否在做梦,但眼前的一切却是如此真实。
林卿旭笑道:“这是天意,这说明我该回来了。”
柳文庆冷静下来,追问:“林叔,您定在哪里落脚?”
“回自己的老宅。我给你介绍一下。”林卿旭拉过旁边的一个年轻公子,说:“德儿,这是庆哥哥,小时候常和你一起玩。阿庆,这是我儿秉德。”
林秉德,二十出头,身穿烟灰色长衫,外罩黑色斗篷,脚踏黑皮靴。林卿旭则身着锦缎长衫,贵气十足。
柳文庆对孙靖海说:“林叔,明天定去老宅拜访您。让我介绍一下,这是孙靖海,是许州来的朋友。这位是林卿旭,我父亲在世时的同僚。”
孙靖海的穿着普通,林卿旭对他也只是轻描淡写地打了个招呼。孙靖海似乎也不在乎,只是微笑着回应,笑容显得非常客套。
柳文庆邀请孙靖海乘马车,孙靖海只想骑马跟随,路上看看郑州城内的景致。五人相继驾车进城门。
翌日,柳文庆便带了礼物来到林卿旭老宅,出来相迎的是林秉德,他将柳文庆引入正厅入座奉茶,林卿旭才从后庭来到正厅,与柳文庆寒暄后主位坐下。
林卿旭关切地问:“阿庆贤侄,现在过得怎么样?”
“林叔,您请辞回乡后,这些年身体可还康健?”柳文庆带着淡淡的哀伤说。
“贤侄,叔叔我身体一直都好着呢。你娶亲了吗?文娴该是大姑娘了吧?”林卿旭问。语气中也充满了关切,他在郑州时,一直对柳文庆兄妹很照顾,时常去看望他们孤儿寡母。
柳文庆不想过多的谈及自己的私事,岔开话题说:“今天特为看望林叔。小侄还有件事情要办,现在该走了。晚间我请林叔和阿德兄弟到百戏楼看戏吃饭,为林叔洗尘。傍晚时分我会安排马车来接你们去百戏楼。”
林卿旭饶有兴趣地说:“我来郑州前就听说百戏楼的戏新颖,很有韵味,是值得一观的妙处。既然你已提出,我当是欢喜这个好去处,你不必马车来接,我们自当驾车去,回家也是自家车便利。”
“既如此,戌时我当在百戏楼等您。”柳文庆说完便离开了林宅。
百戏楼所在的这条街区异常热闹,各式各样的名莱佳肴汇聚于此,街道两旁的餐馆风格迥异,各自展现着独特的特色。
夜幕降临,柳文庆站在百戏楼门口等候。一辆马车缓缓驶来,从车上下来三位男子。其中两位是林家父子,另一位是文人装扮的中年男子,穿着朴素,个头不高,但给人一种精干老练的感觉。
柳文庆上前打招呼,林卿旭为双方做了介绍。中年男子名叫李健武,是新任的郑州别驾。
“今天由柳某做东了。”柳文庆笑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各位请进吧。”
在百戏楼内,他们径直走向后院的一处水榭雅间。一名身着粉色衣裳的侍女见有人朝雅间走来,迅速打开雅间的门,有礼貌地引导客人入座。她低头站在一旁,带着职业微笑,等待着他们点菜。柳文庆递给林卿旭菜谱,邀请他来点菜。林卿旭接过菜谱却放了下来,喝了一口茶水说:“贤侄,我相信你一个月的饷银不够这顿饭钱,如果你没有别的意思,既然来了就说明你对林叔敬重,我们今日在此畅谈。不过话要说清楚,这顿饭我请。”
“叔叔,这是什么意思?”柳文庆的脸色微变,询问道。
“贤侄,别误会,我没有半点轻视的意思。”林卿旭解释道,“我是长辈,认你是我的子侄辈,我希望能为你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贤侄不要为难。”
“实在。”柳文庆说,“就按叔叔说的办。”
于是,座上的每个人根据口味轮流点菜。气氛并没有因刚才的事而受影响,反而显得更加宽松了。为了更方便交谈,林卿旭将侍女打发走。
林卿旭直接开门见山:“贤侄,今天对你来说是个机会,我想先介绍一下李健武,新任郑州别驾。我希望你能够协助李大人顺利在郑州办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