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借这个机会我也想让李大人了解你的情况。”
柳文庆说:“我是在刺史府当差的,能遇到叔叔的好友成为上司,乃是我的幸运。有什么需要我出力的请李大人直言。”
他如数家珍,将自己在府衙的差事作了详细介绍,并回答了李健武提出的一些问题。柳文庆从对方的眼神中察觉到,对最近郑州发生的事情感兴趣,偶尔与林卿旭做眼神交流。
俗话说:“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李健武凭借自己特有的职业嗅觉,从柳文庆的谈吐里感受到了这位青年的语言能力和处事境界,尤其是对时事和环境的客观认识深度。经验告诉他:这样有才能的人必定能有所作为。他凝视着柳文庆,问道:“柳参军,请问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有二。”柳文庆答道。
李健武十分自信地说:“你的谈吐所表现出来的想法和眼光,已经不是你的年龄所能表现出来的了。目前你固然只是参军,但决不会久居人下。我想,要么你的生存环境比较特殊,要么,就是你身后有一个好师傅。”
“也许。”柳文庆说,“如今我只要把衙里的差事做好,保证妹妹的生活平安顺遂就够了。”
李健武介绍了自己的情况。
在当今的朝堂上,能够左右国家局势的人物无疑只有寥寥数人。李健武原属于柴荣的麾下。柴荣是当今圣上郭威的养子,李健武任检校太保,乃是圣上信赖的亲信之一。圣上正式登上帝位不过三年,朝堂内部势力错综复杂,相互制衡之势初显。然而,尽管朝堂内部势力相对平衡,外有北汉、契丹、南唐等敌对势力威胁,圣上仍对国家安危忧心忡忡。
柳文庆问:“李大人,在你看来,我们该如何是好呢?”
“我是武将出身,打了几场仗。”李健武说明了这一点,然后接着说,“今后该如何行事,就是指既能保全身家性命又能建功立业。可以选择朝中的一位,为其出谋划策。当然地方州县的做成的策略与朝廷所思虑的有时候是有冲突的,这时就得在这两者之间寻求平衡,当以今圣上意思为第一位。既可保住性命,又可建功立业。”
柳文庆说:“为君者通常会忌惮臣下拥兵自重,是否思虑过此事呢?”
李健武笑笑,说:“我等都是大周的将领,当听命于圣上,圣上委派的任务我等当尽全力去完成,怎可瞻前顾后。”
就这样,他们在饭桌上谈了半个多时辰。李健武的见识和经验给了柳文庆不少启示,他们在百戏楼门前道别后,柳文庆便去四海客栈接孙靖海。
王延彬在家中等待孙靖海的到来。在亥时,院门被人敲响,孙靖海在柳文庆的陪同下走进正厅,出现在王延彬的面前。
尽管久别重逢,孙靖海表现得格外亲热,频频称呼“彬哥”,并从箱子里取出太原的特产,也赠送了一份给柳文庆。相比之下,王延彬则显得淡淡应酬,似乎只是在接待一个邻居。
孙靖海对于王延彬的淡漠似乎早已司空见惯,他笑着说:“我是个粗人,不擅长买东西、送礼物,如果有什么失礼之处,还请哥哥多原谅。”
书童志浩端上了冒着热气的茶水,为在座的每人倒上一杯。
柳文庆解释说:“昨日我在城门外遇到了我父亲的同僚,他也是父亲的好友,原通判林卿旭,还带着他的儿子。来此之前,我已在百戏楼为他洗尘,他引荐了新任别驾李健武。”
“李健武?”王延彬似乎对他有些了解,问道:“他来郑州做什么?”
“李健武?接管军务。”柳文庆回答。
“接管军务?”王延彬微笑着说,“看来有戏可看。”
柳文庆说:“我该回家了。”他找了一个袋子,将礼物全部收进去,然后提着袋子离开。
屋内陷入宁静。王延彬为孙靖海沏上一杯热茶说:“阿海,回来已经一段时间了。”
孙靖海问:“彬哥对我不太满意,是吗?”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