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岭不再去想,随而拉开马车的布帘子,依着这帘子耍起了无赖,精致的面容,黑发满是缠有金银细钗,好好的一个人,就是没有精神的把头搭放在窗框上的手。
马车滚动,皙白的手扬在窗外头。
虽是深夜,不似白天人多,可丫鬟还有跟来的奴仆都在苦口婆心的劝她不要抛头露面,这样有失身份。
“一会,我就这样一会儿,不会有人看到的,我正想看看长安城跟北辽有何不同。”邓息岭不听,就只是笑,知道没有人会敢来管她拉她起来。
她望啊望,望到了一处亮光。
有几人从府邸内出来。
最先出来的身影高大又俊逸,身上的红袍让清风吹起,不知觉的抚平他的衣袖,还有五官。
那位就是刑部尚书元柏年了,年纪轻轻就深得皇帝大任,早年做着小官员就曾有一妻子,只不过是不够命,早早的便是香消玉损。
元柏年身后还有一个貌美女人,她跟着他,还有出来相送的府邸大人。
从他们的样子被邓息岭看清,再到她呼吸几乎停止,眼睛都不眨的看着有名的刑部尚书。
“元柏年?他身边的人是…是我所听到的一样吗?”
“妻子离世,最近喜欢上了皇城里头常犯事的宫女,事事都要带着她。”
真是新奇,这楚国的刑部尚书是有多没眼见啊,居然是喜欢宫女。
这也不关她的事,就是觉得很新奇,很少见。
如果真是这样,他做刑部尚书更是贻笑大方了。
他勇敢是勇敢,好看是好看,就是她以为这样的俊男子会守身如玉,只爱着一人。
邓息岭说着就不说了,刚好又有人劝话,她羞然的假装被劝到了,起来就拿开压着布帘子的手。
布帘子被风吹到她的身后,被阻着放不开。
“哎,姑娘以后万不可这般行事了。”婆子起身为着不动的邓息岭整理,拿开她身后的布帘子。
布帘子被重新放下,挡住了美人容貌。
青年似有所感,他抬眼望来,看到了布帘子落下的美人脖颈,那样纤细白秀,给人初展欲去见小娘子真容的滋味,还有耳上的玉耳环。
他在这一夜认为,她是真的回来了。
元柏年盯着马车使远,有过想去查看是不是她的想法,还是被强压了下去。
“元大人怎么了?”他如此失态,自然引得出来相送的男人疑惑出声,跟着看去,笑道:“唉,那是去丞相府的马车。”
左丞相跟他们不对付,处处碰壁,自然而然的就对要去丞相府里边的人放到他的阵营去。
“我以为见到了故人。”元柏年摇了摇头,虽是这样说,可无人知道他在想着什么,这话是不是真的。
夜上多起风,寒风凛冽。
马车抵达左丞相府,邓息岭在丫鬟的搀扶下了车,一步步向着站在府前的左丞相走去。
“息岭来的晚了,伯伯勿怪。”
左丞相是朝中的老臣子了,年过四十,身体还硬朗着呢,赶紧去扶起行礼的邓息岭,“不晚,不晚。”
“你父亲还好吧。”
左丞相跟北辽节度使是年少好友,他们有共同的抱负,都因彼此的职责,很多年都没见过面了。
远在长安城,左丞相对好友甚是想念,因而对他到来的长女百般照顾。
邓息岭进了丞相府,坐在客堂,迎着父亲好友的问话,时不时的拿起白玉杯喝着茶水,润着喉咙。
左丞相抚着胡须,开朗道:“以你的姿色,伯伯定能为你寻来好夫婿,不知你可有心仪已久的长相?”
“伯伯过誉了,息岭蒲柳之姿,堪不了大任,并没有心仪之事。”邓息岭从和一笑,向往的神色藏都藏不住,“我在父亲身边,还没见过旁的男子,还望伯伯一人做主。”
“要息岭能寻得好人家,定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