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伯感激不尽。”
左丞相笑来道:“好好好,天色已晚了,你快去休息。”
“明早啊,我带你进宫去,你要瞧瞧哪家的公子好,伯伯给你搭红线。”
这是给足了意思,左丞相可以给她选适合的夫家,那她也可以去瞧对眼,要人品家世不错,那这事就成了。
“息岭先走了。”邓息岭告别这位伯伯,心里知他会为自己认真去寻,那父亲所放心不下的婚事就可以不用去管了。
她为父亲心急,这些年他有着心病,时常会在深夜痛到睡不着。每当这时他都会想起不见的女儿,好强忍着撑过来。
皇帝见节度使权力过大,会有收拾之势。父亲的做法也是为了保全她,找了好的人家嫁去,还是有能力能保护好她。
邓息岭在府中下人的牵引前去寮房,她抬头望着月色,心中已有了计策。
为了父亲,她定要好好听左丞相的话嫁一个有能力的人。
要是嫁的人很出众,更是皇子就好了。
凉风从未关好的窗户吹进来,簌簌作响的声响格外扰人清梦,塌上的女子容颜如玉,肤色恰似上好的羊脂,她的眉目如画,正因为梦见了什么而皱着眉头,从未松动一刻。
邓息岭陷进了梦魇,无论怎样都醒不过来,她逃又逃不掉那股心慌的画面。
仿佛身临其境,又回到了她在马车上偷偷的去看元柏年。
府前的灯笼照在他的身上,衣袍随风飘荡。这一次他的身边没有了任何人,目光直直的往她而来,像是刀要把她割开揉搓一顿。
邓息岭被吓到,她回头才发现周围只有自己在,没有熟悉的婆子和丫鬟。
“你们在哪里,不要吓我,别留下我一个人。”邓息岭下了马车,心生不平,提着长裙四处张望,喊了几声都没见人回应。
突然间有双手抓着她往后扯,猛的扭头去看才发现那人是从马车上所见的刑部尚书。
“你还真敢回来啊,可让我好找,下一次再想跑就没机会了。”
她见着他的眸子,听着这些话凉意从脚升到头顶,不敢去动一下。
“…啊…他…他!”邓息岭捂着胸口急促呼吸,眼睛睁了睁,不敢置信所梦到的人那般凶狠。他看着她都是有别样的情绪,尤其是恨意更多。
她被吓醒了,冷汗直流。
邓息岭闹出的动静很快引起了丫鬟前来查看,在门外唤道:“姑娘,你怎么了?要不要奴婢进来伺候着。”
清冷的月光从窗口映来,风吹来,抵着她额头的细汗,邓息岭努力舒缓神经,抓着衣领的手放松下来,对着门外面的丫鬟道:“不用进,我只是魇着了。”
等到丫鬟离开,邓息岭彻底的放松心情,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后背早就被冷汗侵透了。
她想,就算是梦,那人还是要多远离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