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看好了,要用心去记。”
说罢,两个人也不顾着休息,干脆点灯熬油地开始上起了课。
“这是我做的麻醉药,它的原料是曼陀罗和乌头。”
沈新年将那一罐麻醉球拿给冯裕腾看。
“这曼陀罗本是有毒的,会引起人们的昏睡和麻痹,因此它也会被用作那蒙汗药当中去用,因此一定要注意一件事。”
沈新年这里停顿了一下,他看着冯裕腾一字一句地问道:“处理伤口的时候这个麻醉药是十分重要的,你可知道那需要注意的事情是什么?”
冯裕腾停下记录的手,低头沉吟了一下。
“莫不是那用量需要尤其注意?”
“正是。”
沈新年点点头,拿出两颗小球放在手上,伸到了冯裕腾的面前。
他端着小球说道:“这每一颗的大小都是我配比好的,一个正常体重身高的成年人,在有外伤的情况下,一次只能吃两颗。”
“这两颗就会昏睡过去吗?”
冯裕腾拿起一颗在灯下看了看,抬起头向沈新年问道。
“倘若过量服用了会如何?”
沈新年收回那两颗麻醉球:“会。在手术和严重内外伤包扎的时候,这个麻醉药尤为重要,它可以减轻患者的痛苦和恐惧。”
“倘若服用过量,那必定会麻痹神经,然后影响到心跳,如若严重则会危及性命。”
“所以,量一定要把握好。”
随后,沈新年将麻醉球的罐子收到了一边,转头问了他一句:“你此前可有学过针灸?”
“不曾学过。”冯裕腾老实地摇摇头。
“也罢,你今天看到了,针灸在治疗外伤的时候可用来止血或者平川止咳,更甚至可以调息祛卸。”
“只是这东西需要你多加练习,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够获悉和掌握的。”
“这段时间我在军营,平日里你只看我如何下针即可。”
“弟子谨遵师父教诲。”冯裕腾欠了欠身,向沈新年答道。
“那人体上常用的穴位你可知悉多少?”
“常用的一些可以找到。”
“如此即好,后面再慢慢多掌握些。”
沈新年暗自沉吟了一番,站起身,将自己的那两套手术器具拿了过来。
他将其中的一套整理好,摆在冯裕腾面前,开始一样一样地告诉他那都是什么,用在什么地方。
“这几样东西,其中一些你这几天见我用过对不对?”
“这些刀具类有些你自然是现在还用不了,因此你可以只练习缝针,并且是那皮外针。”
沈新年把那两把手术钳递给冯裕腾:“这营地上可有什么鸡鸭之类的动物?”
“有,我到火头军那里看一看。”
说罢,冯裕腾站起身来朝外面走去。
沈新年看着他的背影,一时间有点感慨。
如今这个条件学医,也只能是这样一个简单粗暴的教学方法了,眼前最能用的上什么,就再教他什么,也只能从皮毛开始。
幸好自己还在旁边,复杂的和重要的还是要自己做才好。
不多时,冯裕腾拿着一只已经去了毛的鸡进了帐子:“师父看这个如何?”
“好。”
沈新年接过那只鸡,将它平放在桌上,只是眨眼的一下,便将那鸡的后背用刀了开了一个直直的口子。
“你来试一试。”
他将那只鸡推到冯裕腾手边,又指了指那两把手术钳。
“不要用手,用这个。”
冯裕腾面露难色:“师父……”
两只手却听话的拿起了手术钳。
毫无疑问,这第一次的缝针过程比沈新年料想的还要不顺利。
冯裕腾用钳子夹着那两个钩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