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度无法将先穿进那鸡肉的皮肤,一套操作下来,大冬天的竟然把他急的满头大汗。
“为何让你在这鸡肉上练,就是让你体会一下这样的手感,因为在人的皮肤和脂肪上缝针,会更加的滑腻,你的手更加使不上力,更何况还拿着这手术钳。”
“而为什么坚持用手术钳,就是要尽量避免用手去触及伤口,降低那感染的可能性,你可明白了?”
沈新年边说边接过了手术钳和线,沿着交叉方向,两只手快速的闪动了几下,就把鸡肉上的那个口子给紧紧地合在了一起。
冯裕腾简直看呆了。
“师父……”
他看着沈新年的手,喃喃地说道:“您这手艺,究竟是师从何人啊……”
冯裕腾虽然年轻,却也不是一点见识都没有的,以往爹娘还在,家境正盛的时候,冯裕腾见过的好东西和稀奇事物不比谁少。
他父亲是边境上的药材贸易商人,专供那些稀奇不常见的有名药材。
曾经有全国各地的药材商人或者有名的医生慕名而来,跟冯裕腾的父亲进行过生意上的往来,所以其实冯裕腾见过不少医生,也听过不少稀奇古怪的见闻。
而他叔父是当地镇子上的名医,用现在的话说,他叔父早几年还曾经参加过京城的大乾名医交流大会。
能参加这京城的名医交流大会都是在官府登记在册的有名的医生,基本上都是在各个领域有了自己的造诣的。
冯裕腾从小就很敬重自己的叔父,要不是父亲强制他去学文将来考个一官半职就远远离开这动荡的边境,他就跟着叔父去学医了。
哪知道学医全镇大小家家户户,凡是有个头疼脑热的都要去找他叔父看上一看。
小到今天突然吃不下饭,大到二年半载都要不上孩子,只要是有点问题,冯裕腾的叔父都能够给病患提供点帮助。
可他独独没见过叔父给谁疗过伤,更别说是做手术了。
其实要按现在的科目划分,他叔父更像是养生调理那一类的,而沈新年则是标标准准的外科医生。
而冯裕腾所见过的手术,绝对没有一场有沈新年这样的手上功夫。
而在这样条件有限甚至可以说很荒芜的前沿阵地,沈新年还能将这些伤员的手术做的这样精细,这在大乾的历史上是根本没有出现过的。
沈新年的手艺和药物,甚至救下了一多半的重伤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