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秦政正托着下巴,饶有兴趣地盯着沈新年的手和他捏着的那根丝线看,沈新年突然冒的这么一句,让他愣了一瞬,随即慢慢地看向大胡子。
大胡子眼神闪烁地躲开了秦政的目光之后,立刻换做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样子,呆呆地看向了小胡子。
小胡子没地方可看了,只好低头行了个礼,看向了地板。
秦政又扭头看了看沈新年,后者朝他双手一摊,干脆坐在位子上喝起了茶。
这回他反应过来了,眯起眼睛像那个大胡子懒洋洋地问道:“这位使臣大人,神医问你话。”
大胡子眼底闪过一丝慌乱,但立刻恢复了如常的神色。
向秦政行了一礼之后,就对沈新年说道:“这位神医先生,你为什么这么说?”
沈新年放下茶杯,摩挲着手里的线,慢吞吞地说道:“因为这根线完全没有波动传过来啊。”
“而且我刚才看了看这周围的环境,基本上可以算是直着进直着出了。”
“而且房门和窗户都是紧闭的,并没有一丝一毫的风吹进来。”
“这根线是用极轻的蚕丝和薄棉做的,如果太用力地去拽着就会断掉,所以我并没有把它绷得非常之紧。”
“因此一旦有风进来,就算我感受不到那边的脉搏,那这根线也不会真的一动不动。”
“哼!真是无稽之谈!”
之前呵斥他的那个太医老头也不管秦政啥反应,直接冷笑一声:“你感受不到,你就说是人家没绑在病人的手上吗!?”
“就是这个理啊!如此细的线,怎么可能摸到脉动呢!”
“唉,皇上也是太相信这个毛头小子了……此番与这邦国的往来怕是要不了了之了……”
四周的人群里已经开始嘀嘀咕咕。
那个小胡子的脸上已经浮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神情,秦政却没有任何反应,神色如常地坐在那儿品茶。
“不相信我说的,这病我就不看了罢。”
沈新年一看这个状况,干脆就开始收线,“沈某行医也算是有些年头了,遇到疑难杂症也甘愿努力学习一番,志在攻克难题。”
“你们想要考证我也在情理之中,但是现在除了你们两个大小胡子先生,我们所有人都进不去,这让我如何求证?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爱咋咋地吧,合起伙来玩儿我呢,枉我在家准备了那么长时间。
“且慢。”
眼看沈新年要撂挑子,秦政心下立刻不爽了。
想杀个沈新年还不容易,问题是他根本不怕死啊。
而且要是不想给他面子,那是真不给。
可是这事儿已经架在这儿了,他的大乾皇朝能不能牢牢地绑住这些异域小国,全靠沈新年手里的那根线了。
“这位使臣朋友,你等即是诚心求医,何必弄这些手段来试探呢?”
秦政坐在那儿扣着指甲,不咸不淡地说道。
“况且你辗转千里求医到我大乾,想必也是遍寻医术无果了。”
“而且你也不是第一次来了,来到朕这里即是尊为贵客。”
“你说你的这位病人医者不可见,朕的这位神医才想出了这么一个办法来,为的也是尽力救治你的朋友。”
“如今这番做法却是有些令朕迷惑了,可是贵国和我大乾的往来还有什么疑虑二心不成?”
“大乾陛下请息怒!”大胡子脸色明显地有些慌了。
“我的朋友不能见医是真的有原因,不过我这就亲自去检查一下,或许是那边的线松掉了也说不定,请神医不要生气。”
说完,大胡子暗暗地瞟了一眼小胡子,小胡子见状,匆匆向秦政行了一礼之后,跟着大胡子一起快步走去了屏风后面。
片刻之后,大家都看到那根线的另一头,似乎是从一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