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玩意儿??
沈新年脸都要气歪了。
秦政你为了你良好的外交关系,就这么不管不顾地包装我,你是真不在乎我死不死啊。
秦政面不改色,轻描淡写地跟大胡子介绍:“正是,此人天赋异禀,医术绝伦,定然可以为阁下的朋友瞧出个端倪来。”
沈新年嘴角抽动了两下,完全不理会秦政。
大胡子听闻此言,再度看向沈新年,这回把帽子摘下来重新又行了个礼。
“沈先生,我的朋友不能够和你见面,你是否有办法帮她医治?”
“嗯……算是有吧,要试一试才知道。”沈新年踌躇了几秒钟,干脆实话实说。
他既然都千里迢迢找到秦政这儿了,想必是已经求医无门了。
试试没准儿还能歪打正着。
大胡子听后,看了看秦政,秦政又看了看沈新年。
后者向他摆出了一幅极其无辜的表情。
秦政毫不在意,大手一挥:“那即刻就去试吧。”
笑话,一国之君的脸面可不能丢。
随后,沈新年跟在大胡子的后面,被宦官们一路引去了贵客居住的偏殿。
同行的还有太医院的那些元老级别的太医,秦政没叫他们出面其实是给他们留个台阶,毕竟不能见诊这事在大乾可是前所未闻的。
可这些老头在大殿上,看着沈新年这个毛头小子被叫绝世神医,心里没有一个服气的。
说什么都得跟着去看看,就是去看看这个年轻人怎么出糗也算是出了口恶气。
“沈先生,您就在这里诊断吧,我的朋友就在里面。”
一行人浩浩荡荡进了偏殿,刚刚进了前堂,大胡子就一把拦住了沈新年,再也不往前走了。随后又用手指了指内寝的方向。
这一屋子人除了沈新年,全部都愣了。
这前堂到内寝还隔着一个过道两道门,中间还有一道屏风。
一眼看过去病人在哪儿躲着都看不见,这让人怎么诊断?
“多谢。”
沈新年却不慌不忙地回了礼,拿下自己的药箱有条不紊地摆放好,然后跟大师看风水似的,在屋子门口和走廊处看了看,接着看了看两头的窗户,又到里屏风两三米远的地方看了看,最后顺着衣袖掏出来了一卷金色的软绵丝线。
大胡子看着他走来走去,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生怕沈新年一个箭步就绕过屏风窜进去,毕竟他的那个朋友就在屏风后的卧榻上躺着。
谁知道沈新年最后只掏出了一卷线。
“那劳驾这位先生,就将这丝线的一头系在病人的左手腕下三寸之处吧,另一头交给我就好。”
这回这个大胡子彻底懵逼了。
“沈先生这是什么意思?请不要拿我朋友的病情开玩笑。”
周围的人同样没明白沈新年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太医院的老头们已经开始交头接耳了。
“这小子他想干啥?弄根丝线就能诊断病情??”
“哼,乡野乱术故弄玄虚,我看皇上是昏了头了,怎么能把我大乾的友好安邦让这个毛头小子给搅合了……”
“嘘,小点儿声!皇上的旨意怎么能随意妄断?”
“既然人都来了,你我也就当开开眼,看看他怎么收场吧。”
沈新年全然不理会周围的嘈杂声。
“这位大胡子先生,我们大乾这中医讲究个望闻问切,我一看不见,二也听不到,更别说问询了。”
“那这个切,自然是切脉。”
“如果不能与病人接触,我必然要有一个可以触到脉象的物件才行。”
“喏,这根丝线即是了。”
大胡子似懂非懂地思索了片刻,“沈先生,你的这个看病的方法我从来都没有听过,不如还是先秉明大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