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再说吧,请各位稍安勿躁。”
说罢就招了招手,他身边跟着的一个和他同样装束的小胡子男人就快步离开了偏殿。
大胡子显然不信他,把秦政喊来是要当着众人的面打这个大乾皇帝的脸。
听了沈新年刚才的那一番结论,秦政还没来,太医院老头们先不爽了。
“这是胡说吧?人的脉象本就微弱,他如何就能靠一根丝线来感受得到?”
终于有一个岁数更大一点的太医老头忍不住了,义愤填膺地站出来。
“沈新年!你可莫要胡闹!我大乾的外交事宜要是让你给搅合了,你可吃不了兜着走!”
沈新年压根儿不看他,只是继续认真地研究着这屋里的风向和格局。
平静的表情让这位兴师问罪的太医直接气到眉毛胡子都在颤抖。
“皇上驾到!”
喧闹的场面一下子安静下来。所有人都齐刷刷地看向门口。
进门坐定后,秦政直奔主题。
“沈新年,丝线如何能诊脉?”
“启禀皇上,此法名为悬丝诊脉,源自药王孙思邈之术。”
说完又转向大胡子:“你既然求医求到我们大乾,想必也是遍寻名医而无果了,但是肯定对病情能有个大概的了解。”
“既然你的朋友不能见我,那你姑且让我用这丝线一试。”
“若是诊断和你之前知道的一样,那么我就下方子给你,如果不一样,沈新年悉听发落。”
秦政其实不想来,他笃定沈新年见多识广,他那个时代一定会有办法解决这种问题。
但这帮人非要他来亲自打他们的脸。
沈新年说完,秦政看向大胡子:“阁下认为是否在理?”
小胡子看到大胡子一点头,即刻领了丝线一头就跑去了屏风后面。
随后,沈新年在众目睽睽之下,寻了个位置坐定,牵住了线的另外一头。
只见那根丝线从屏风处拐了个弯伸出来,连着沈新年的手慢慢地被收紧,悬在了半空中。
之后沈新年对着众人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就闭上了眼睛。
他先以拇指和食指捏住那根丝线,默默地牵了一小会儿,又用中指替换了食指,将线压在拇指上方同样停留了一小会儿,随后用了无名指,还是一声不出地牵着。
周围的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秦政也被勾起了兴趣,抱着手臂定定地看着沈新年。
半晌,沈新年睁开了眼睛。
只见他起身向大胡子开口就说道,“大胡子先生啊,我问你个事……”
“线那头是不是没在你朋友手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