歉,可只是希望殿下能留心,先君臣再夫妻才能长久,也希望殿下以后入主中宫能垂爱姝儿,仅此而已。”
听着她这样慷慨陈词,容芊妤对她的态度,不得不转变了。她知道谭露有远见,可不想她会想得这么远。
她自己就从未想过,只想着走一步算一步,谭露确实周密详实。
原以为她是有几分小聪明,可如今看来,她是个有大志之人,比自己更加明白想要什么。
因而就算后宫争斗不断,夫君的心从不在自己身上也无所谓,男人并不是值得依靠的人,懂得自己想要什么才能活的舒心。
“良娣的想法我听明白了,停君一言,你本不该困在这围墙之中,你本值得有更好的郎君相配。一个真心待你,欣赏你,保护你的好儿郎,能过着互相扶持,恩爱相守的生活。”
彼此相似的经历让两人逐渐放下防备,容芊妤是从心里说出这番话的,谭露也只是置之一笑。
这宫墙之下,比起美丽的皮囊,聪明的女人才能更好的活下去。
“说是纵横之术有些夸大,不过小女子家的一点胡说罢了,妾身希望殿下,莫着急沉住气,万事万物自有缘法。”
说完这一番话,谭露便离开了,“殿下早些用膳吧,妾身先回去了,改明儿让姝儿来跟殿下问安。”
翌日清晨,容芊妤像往常一样去给皇后请安。
白洢见她,心虚的马上叫人起身,“好孩子,快起身,坐啊。”
“多谢娘娘。”
“快给公主看茶。”
一天一夜足够宫中流言四起,容芊妤没问,也权当没听见,问道:“上次娘娘的葡萄酒芊妤还没尝够,不知道能不能在跟娘娘求一些。”
“好啊,”白洢十分高兴,“正巧还存着一坛呢,我命人取来送到你那去,就要这样才好,千万不要见外。”
“何必劳烦你娘娘的人,我让盼儿她们几个去拿就是了。”
“也好。”
两人正说笑着,符桦径直从殿外进屋。
“给母后请安。”
“坐吧。”皇后换了语气,一脸不情愿地撇了一眼。
符桦坐到近前,恶狠狠地看着容芊妤,她被这冷厉的眼神看得发毛,立即别过了眼。“公主也在啊。”
白洢也瞧出来符桦的脸色,质问道:“你摆个死脸给谁看呢,整天无所事事,整天被女人左右,往后当了皇帝,是个任人摆弄耳根子软的人可如何是好。”
“母后!”符桦想解释,白洢一抬手,给制止了。
“行了行了别说了,都退了吧,”白洢全程没跟儿子说一句话,反倒是和容芊妤十分亲热。“你要的东西,让你的宫女去拿就是了。”
“多谢娘娘。”
看着两人有说有笑,符桦心中愤愤不平,他昨日丢了天大的人,她却没事人一般在这谈笑风生。
回到唯萱堂,渊清来报说太子来了,还小心提示道:“殿下,太子脸色不好……”
“昨日的事传得沸沸扬扬,这屎盆子肯定是要我来端了,既来之则安之,把门关紧,一会有了什么声音都别进来。”
“是。”
正说着符桦就进来了,一声不吭端坐在椅子上。
“太子怎么来了,我给你倒茶。”
“用不着。”他冷冰冰道。
“好。”容芊妤放下手中的活,眼睛圆滚看着他。
“你什么意思,找个宫女来戏弄我?”
“你觉得是我?”
“不然呢?”符桦质问道。
容芊妤观察着符桦的神情,淡然一笑道:“我可以眼盲,但我不是心瞎,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我还是很清楚的。我才来大周一月不到,连各个宫殿在哪都没记住,我为何要害你?”
“谁知道,多半是不爽吧,我一次次这么对你,你当真心中无怨,无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