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地把人叫醒。
符桦听见母亲的声音,慌乱中从床上滚下,腰间还挂着柳春烟的小衣,红艳艳的十分惹眼。
“母后……母后!”他吓得压着头,柳春烟也即刻裹了衣服在一旁掩泣。
“皇后娘娘饶命,皇后娘娘饶命!”
谭露听见了动静才肯进来,白洢此刻没心思理会她,也便没多管。
瞧见里面白花花的,故作震惊,花容失色道:“皇后娘娘,不然妾身就先退下了,郡主怕受了风。”
白洢语气阴沉,“你带着姝儿回去吧,丢人现眼的东西,穿好衣服给我出来!”
此刻容芊妤得到消息,正在赶往东宫的路上。“也不知皇后娘娘找我何事,怎么这样急匆匆的。”
正巧遇到了来迎她的芸芷,“你怎么在这,谭良娣也在吗?”
此时谭露也赶了过来,“殿下,妾身要回去看看郡主,不如公主同去?”
容芊妤不明真相,根本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自己慢慢来看皇后的,怎么就遇了谭露。
“明日公主就知道了,不急于一时,别让娘娘和太子都难堪。”
“是出来何事?”容芊妤不解地问道。
“殿下明日就知道了,妾身现在说不得。”
“是太子出事了吗?”
谭露没解释硬拉着容芊妤回宫了。
到了唯萱堂,容芊妤憋了一路的话要说,一路上看着谭露的神色,她也猜出了大概,可还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情。
“到底什么事情,皇后娘娘到底有何事?”
“殿下稍安勿躁,太子正有皇后娘娘训示呢,殿下要做的就是装聋作哑。”
容芊妤屏退下人,待门窗禁闭后才开口。“我本也无心争斗,良娣何必大费周章,有话直说吧?”
“妾身就是想让殿下看清,太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到底值不值得殿下费心花费真心。妾身觉得和公主殿下投机,妾身十五岁就跟了太子,这几年的人间冷暖算是尝遍了,妾身只求安稳,耶希望殿下不要折腾一场空欢喜,求姝儿这辈子安稳顺遂,妾身没有其他的意图。”
其实也无需谭露这样费尽心思,容芊妤已经察觉了符桦的心意了,是绝对不会轻易交心的。
薛霁那日雨夜说的话,她当日还不信,如今就一语成谶了。
但谭露是否值得交心还不可知,如今有名分的妾室只有她一人,如果自己得宠她一定会提防。
她是个聪明人,便是知道符桦的心才如此肯定,否则贸然做出这些,若是容芊妤和符桦两心相知,她也不会有好果子吃。
虽然冒险,便是笃定了容芊妤的心思,她知道,她和自己一样,都不是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而活。
容芊妤了然了她的心意,可也不敢轻易相信她,“爱子之心是好的,只是良娣何必如此试探我的态度,今日把我牵扯其中,你就盼着我与太子闹僵,那宫女是你的人?”
“非也,只是妾身太了解太子而已。”
“若是我能与太子琴瑟和鸣呢,你就不怕我日后记恨报复你?”
她态度略显强硬,可却有些中气不足,和亲到现在,她真的不敢把话说全。
可谭露却一语道破她的心思。
“太子是什么样的人妾身太了解了,他心中有一套是非对错,他认定的事情,哪怕答案就在眼前他也不会看的。不过皇后娘娘喜欢您,就凭这一点,哪怕未来风波不平,或是崔氏如何得宠,您都是无可撼动的皇后。”
容芊妤心领神会,问道:“所以你是断定太子会认定此事是我所谓,不会迁怒于你,就想看看太子对我的反应是否如你所想?”
“殿下,妾身不会害您的,您是容国嫡女,生母虽然不在,可您母亲娘家的势力依然在。加上殿下冰雪聪明,没有办不成的事情,可君臣夫妻自有定数,有时是没办法扭转的。妾身做这些实在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