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盘子去了屋外，大概是要去江边清洗。

伍宁见状，下意识地想要起来帮忙，却被制住了。

“之后能去找小花玩吗？”专毅出门前问道。

专诸点点头。等专毅走远了，才对伍宁说：“伍家妹妹，你大清早的来我这里，应该不只是为了吃鱼的吧？”

伍宁一听，坐了下来，看了边上的老妇人一眼，纠结了片刻，说：“我哥不久后便会找你……履约。你……真的要答应吗？”

专诸看着她，表情有些深沉，不知道究竟在想什么。

伍宁看他没反应，有些心急。“江边……是个好地方！”她突然说，“在江上捕鱼，偶尔渡渡往来旅人，回到家中，和家人围坐在一起吃饭……这样的生活难道、难道不值得留恋吗？”

只听专诸淡淡说了一句：“妹妹说的那种生活，固然是极好的。”

“那——”

“但那样的生活随时都会消失。”专诸说，“战乱一起，人皆非人。如果为伍公子效命，能为我儿换到有所保障的生活，我甘之如饴。我母亲……也是赞同的。”

伍宁看了老妇人一眼，她并未说话，神色如常。

“你自以为做了一个为家人好的决定，可是专毅年纪还那么小，失去父亲对他来说会是多大的打击，你没有想过吗？”伍宁说，“你只向我二哥要了一个承诺，到时你母亲又该怎么办？”

“我亦会代为照料。”一个冷冰冰的声音骤然从门外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