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皮兰、文竹等。
床具无一不是昂贵的丝绸质地,不过被套上卷草纹的刺绣尾部打着卷,像极了一只只眼睛在不怀好意地窥视着自己。
陈静厌皱起眉,别开目光,略为生涩地给自己穿上了管家男人给她拿来的这套西服。
对方也没直勾勾地盯着她换衣服,在她脱下睡衣的时候,就兴致阑珊地垂下眼。
在陈静厌终于穿上西服外套后,他才有了反应,凑近帮她整理珍珠袖扣。
“待会儿下了楼,不要慌张,今天没什么事,就是和你的孩子吃顿饭,然后去参加场会议。”
男人说的轻描淡写,陈静厌却吃惊不小:“我的,我的孩子?”
“嗯,三个。两男一女,都已经成年了。”
喜当爹的陈静厌闻言又开始不在状态:“那我是不是还有老婆?”
男人微哂:“你老婆早死了,不过你有很多情人。”
“啊。”陈静厌怔怔将这些信息消化完毕,大脑总算有了点反应。
这不就是电视剧里常有的富豪人设吗?
“也就是说,我现在是在……角色扮演?”陈静厌找了许久,终于找到这个词,“我现在的角色,就是一个很有钱的老头,对吧?”
“是的。”
“但是我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个有钱的老头?”她百思不得其解,现在发生的一切无一不在挑战她的神经和认知,“我明明记得,我之前是在医院里,然后……”
她说到这,喉咙猛地一紧,噎住了。
方才沉钝的大脑突然清楚起来,连带着她刚睡醒时没想起的事情都纷至沓来。
是啊,她之前在医院,明明已经死了!
自己在医院躺了许久,忽然发起急病。她被推进抢救室,听见了无数机器刺耳的尖鸣声。
昏昏沉沉间,分明听见了那一声疲惫的“我们已经尽力了”。
她感觉到意识飘忽不定,脱离肉身,静默望着躺在手术台上面色惨败的自己,而后归于混沌。
那么现在,其实是借尸还魂喽?
陈静厌陡然一悚,再次不可置信地看向了面前的管家男人。
很明显,他是那个清楚一切的人。
“别这么看我。”男人木着脸,“待会会和你解释清楚的,只是现在距离七点半只有十三分钟,你必须在那之前到一楼,然而你现在鞋没穿,牙也没刷。”
“……”
男人推了下眼镜,淡淡警告她:“在你知晓这一切为什么会发生之前,我希望你能遵守这里的规矩。”
陈静厌:“什么规矩?七点半之前要到一楼的规矩?”
“嗯。”
“谁定的鬼规矩,你?”
“你自己。”男人又推了下眼镜,“准确来说,是这位‘弭先生’。如果你没有准时到,情况会很麻烦。”
陈静厌:“……”
那没事了。
她认命,匆匆穿上脚边的拖鞋,又问,“哪里是洗漱的地方?”
男人指一指正对着床对面的那堵墙,墙上挂着数幅油画:“那幅农妇取水的画下有个门把手,推进去就是盥洗室了。”
陈静厌顺势望去,墙上最左侧某个位置果然有个镀金的门把手。
看来盥洗室门的样式,很巧妙地和墙纸花纹结合在一块了。
“另外,我叫林祥。”男人在她走过去之前出声提醒,“你应该叫我林管家。”
陈静厌动作微顿,莫名问了一句:“‘林祥’是你的真名吗?”
男人不语。
她笑了一笑,继续朝盥洗室走去。
紧赶慢赶,终于在七点二十九分到了一楼。
陈静厌满脑子都是那准时的七点三十分,下楼时无暇顾及其他。
只是她才从二楼楼梯口那露面,就有不少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