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下这么句话,雪豹就跑了。
雪豹能怎么办?她只是只雪豹啊!
自己的母亲跑了,“燧石”赤云红隼联名运动衫也被人玷污了,池言还是没有摆烂似地把孩子抱进怀里。
而是僵直着手,带着遛鸟的鹦鹉进了浴室。
放满一池子热水,调节模式,让浴缸变得柔软有弹性后,他毫不讲情面地把红毛小孩儿扔了进去。
这只鹦鹉意外地熟悉水性,在浴缸里拍打着水,又溅了他一身,还冲着他笑。
池言看着他,越想越不对劲,“你会游泳,怎么溺的水?”
兽人不同纯人,游泳这种技能,不分年龄段,会了便是会了。
再大再高的浪,小孩儿都能和成年人比一场。
红红没意识到严重性,趴在浴缸边缘,傻愣愣地笑,“不能游。”
池言多了分耐心,“为什么不能?”
“有人。”
“什么人?”
“爸爸。”
一个父亲去加害自己的孩子?
这在血缘意识强烈的兽人中,少见到几乎没有。
池言细想了下,蹲下身子,指着自己问:“我是谁?”
“妹妹!”小孩儿笑着大喊。
他环顾四周,找了个男士代言的浴盐,指着上面的男人问:“他是谁?”
“爸爸!”红红回答道。
池言又拿了个印有女明星的洗发水,问:“她呢?”
红红回答,“妈妈。”
瓶身上的脸都有些变形,池言走到外面的书架旁,挑了本杂志出来。
回浴室后,翻出一页伸到小孩儿面前,“她呢?”
红红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问这么多人,但还是给了他答案,“妹妹。”
池言把杂志放回了原位,他弄懂了。
在这只学舌的鹦鹉嘴里,女人叫妈妈,男人叫爸爸,而漂亮又年轻的统一叫妹妹。
刚被柴雪救上来,雏鸟情节让这孩子比较依赖她,也就没听他称呼过其他人。
这才没叫旁人发现这点。
沉默须臾过后,池言再问:“那个爸爸长什么样子?”
审讯室的灯从上一次佘文走后,就不再关了。
邰鄂没出去。
对比外面广阔且四周茂密、随时可能从落叶中探出枪口的树林。
庄园里只有审讯室这种密不透风的地方,能给他安全感。
或许女佣没有在骗他,佘文的审讯方式确实同池慎无关。
至少这两天,负责管他的穆十陵没对他用过一个酷刑。
他不愿出去,一日三餐便送到了这里。
穆十陵还会时不时地来查看他的伤势,顺带给他捎上几本解闷的杂志。
时间充裕的情况下,同他攀谈几句,话题的内容无关乎两人的处境。
“我知你要保护你的女儿,但一直在这里待着,也不是办法。”穆十陵见他吃完了饭,叫来女佣收走餐具。
反正他没死,岑林尽就不会动他的女儿,邰鄂已经完全开摆了,“你还是像前几天一样,同我说话吧。”
只要不涉及这些,穆十陵是个值得攀谈的兽人。
穆十陵看过怀表,“时间还宽裕,我们多聊聊也无妨。”
“找到我女儿之前,我不会把消息告诉你们。”
“你也得给个线索,例如外貌、身形之类的,这样我们才好帮你。”
“岑林尽都能蒙到我女儿,你们为什么不行?”
他打定了主意不多说。
不大的空间内,传进几声手杖杵地的声音。
穆十陵起身让了坐。
池慎坐下后,问他:“庄园里的食物,可吃得习惯?”
纯人和兽人的口味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