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来找我,我一会儿还要来找你。”
池言问:“母亲找我可有事?”
他刚问完,床上的鸟儿便醒了。估计是被子厚了,身上又有毛,睡着觉得热,一醒来便换了人形,光秃秃地趴在被子里喊:“妈妈。”
一声“妈妈”,喊得少爷额头上的青筋都要出来了。
柴雪走过去抱他起来,又走回池言面前,伸出手拖住孩子腋下把人递出去。
胖墩墩的小孩儿重量不轻,池言怕酸了她的手,接了过来。
也没抱进怀里,就这么伸长了手举着。
“母亲这是……?”
“我下周有事要做,这几日得加练,没空看着他。”
话到这里,池言心里隐隐有了猜测。
果然,柴雪下面便跟道:“你和他也差不多大,相处得来,帮我看几天。”
差不多大?
他看是差得太大了,他都快十八了,这红毛小孩儿还包尿布呢!
“母亲,我还没带过孩子。”他委婉拒绝。
柴雪已经背上了包,“孩子嘛,用来玩儿的,你怎么高兴怎么来。”
她昨晚还用逗猫棒,逗了这小孩儿半个小时,把人给哄睡着了。
柴雪这话,让池言短时间的回忆了下,以前她带他时候的场景。
应该,大概,可能……柴雪没玩过他?
若是平常,柴雪不会找池言帮忙,更不会找池慎。
倒不是教父和少爷的名头束缚着她,而是她觉得这两人根本不会带孩子。
从道德和品格层面上讲,池慎在精神上完全是一个合格的父亲。
但她没办法忘记,池言小时候把普通绵羊的羊屎蛋子当巧克力往嘴里塞,他在一旁光想起找照相机,没有去阻止的事。
诸如此类的情况还有很多,包括但不局限于,帮里的兽人用饮料瓶子装白酒,逗池言,池言被辣哭,池慎找照相机;
池言训练踩错桩子,第一次被扯了蛋,池慎找照相机;池言长身体,饭量大到去跟安德烈玩障眼法,偷吃安德烈面团,被噎得脸通红,池慎还在找照相机之类的事。
池言还小的很长一段时间,池慎甚至买了个便携式的小摄像机,放在兜里,随时记录他的黑历史。
尽管发展到现在,黑历史已经换了个形容词。
现在的状况完全是迫不得已。
起初,刚把红红带回庄园,她以为他是那种腼腆的小孩儿。
仅仅一天她就改观了,三、四岁的孩子真的狗都嫌。
他的闹人程度,不亚于兽人哈士奇的后代。
本来给他分了个房间,他在里面怎么哄都不睡,唱歌不行,念故事书不行。
还差点把一个女佣的头发扯没了。
弄得人鼩鼱兽人小姑娘,大半夜来敲她的门,先是道歉打扰她睡觉了,又把孩子塞进她怀里,抽抽搭搭地告诉她:“这活儿没法干了!”
她宁愿去给厨房,给喜欢原型裸/奔的黑熊安德烈打下手。
柴雪要管也只能管一个晚上了,她更着急任务的事。
所以,昨晚用逗猫棒逗他的时候,便问他,明天想要跟谁玩。
他自己选了“妹妹”。
她这才拜托的池言。
因着有池慎这个前提在这儿,孝道刻进骨子里的池言,从来不会拒绝柴雪的委托。
尽管被她委托的次数很少。
但这次他是真的犹豫了。
还没等再挣扎,这小孩儿眨巴着睡意朦胧的脸,看清他后,激动地叫了声,“妹妹!”
下面的小鸟儿就尿了。
池言新买的“燧石”运动衫,被他嗞出了味儿来。
这下青筋是真的爆了出来。
柴雪同少爷面面相觑,最后道:“我的浴室随你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