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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柔姿态,秉性则倔强刚强。”

“你说,它像不像你?”

我僵若木雕,只觉双颊发烫,满心愧怍、羞愤交织,几欲就死。可等品出来一点言外之意,额角的热汗忽然又冷了下去。

“从前诸事,是我不对,”我有些发抖,全靠着他掌中那点暖意,才结结巴巴说下去,“你信我,我会改的,我一定会改的。你不喜欢我出任务对不对?我回去就和他们说,我再不接了。你不能……你别、你别不要我。”

语至尾句,泣不成声。

“我从前说要分开,那都是违心的话。我十分、百分的喜欢你,一点都不想离开你。我只是,我只是害怕,我杀了你的师尊和师弟,我怕你心里恨我。”

我慌乱恐惧极了。

从前也有分别的时候,那时却皆是他来苦苦挽留。我虽然难过,却也因此更加安心、更加笃定——他的确是爱着我,他的确舍不得我,他的确十分在乎我。

——可这一次,却是他流露去意。

难道他真的不要我了?

不,绝不可以。

可我要如何留住他?

我浑身颤抖,手脚冰凉。

“西菱,”他念道,“菱角儿,菱菱……”

“自你我初识,已有439年,我便念了你439年。日日夜夜,唯此一念。”

“我只想和你一道儿。生在一处,死了,也要葬在一起。可是我的阿菱啊,她身边,总有太多的人。”

“钭白,云仲舒……蒯文远,萧绍,申屠寿,昌行满,任文毓,巴无忌,楚介,燕初……”他望着镜中倒影,将那些我几乎早已遗忘的名字,一一念来。

“阿菱很好,自然值得这么多人喜欢。”

“可这对我,着实有些不公。”

“我只念着阿菱,她为何不能也只念着我呢?”

“我不喜欢这样,但为了阿菱开心,我可以忍。我告诉自己不去在意,渐渐的,好像也就真的不那么在意。可是——有一天,阿菱与我说,她要和我分开。”

“阿菱。这怎么可以?”

“我试过哀求,试过痴缠,可阿菱的心啊,真的像菱角一样坚硬。”

“再后来,我受人指点,去了一趟人间。隐于世俗,游身宫闱,方得闻海誓山盟,转日便悲泣愁诉,处处见欲种情痴、究竟是怨女思妇——阿菱,那何尝不是我的面目?

“末了,我终于回了星机阁。闲时,却还读一读凡人的风月话本、诗集词卷。”

“爱欲欢情,究竟是什么呢?”

他低低地、一一地念来。

……

“花悰暗省,许多情,相逢梦境。”

“便行云都不归来,也合寄将音信。”

“怕天教何处,参差双燕,还染残朱剩粉。”

“对菱花与说相思,看谁瘦损?”

……

“阿菱,人的心,至卑微也不过如此了。”

室内极静,我咬紧下唇听他说完这一番话,胸中块垒渐去,可一些细细的心弦,却还微妙地绷着。

“原来你是这样想的。”

我放低姿态,软语温言:“往日种种,皆我之过。是我有眼无珠,没能更早和你交心。亦是我深门固拒,一意孤行,偏要瞒着你,强作英雄。”

“先前远你,其实是怕合欢宗下手。我不想你步上申屠寿的后尘。”

“接那些乱七八糟的任务,则是想要快些攒钱,换几枚圣丹。救一救之前枉死的那些人。”

“我当真知错了。求你饶我一次,好不好?”

佴释之被我从身后抱紧,面上渐渐回复了些微血色,“我永远不会怨怪阿菱。我自始至终,只想与阿菱一处。”

“那你永远不会离我而去?”我急于听到他的允诺。

佴释之眼睫渐垂,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