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何必如此呢？”

庄清客终于说动了乞丐，乞丐收下他的玉佩，将那小小荷包给了他，还怕他反悔，拿了东西就跑，庄清客摸着那枚荷包，上面绣的是一束出水的莲花，莲花上飞着一只蝴蝶，这是他亲手绣了送给周蝶临别的礼物。他摸到里面有东西，将荷包小心的解开来看，里面装着四颗小小的金瓜子。

庄清客的表情一时之间变得难以严明，他的眼睛里笼罩了一层浓浓的悲伤，寒英忽然道，“何必如此呢？你没错，或者说，庄大人做了自己认为正确的事情，而周蝶，什么都不会知道。”

庄清客小心的收紧那枚荷包，将它贴身收好，连同方才的悲伤一起收起，也望向周蝶离开的方向，淡淡说一句，“她不必知道。”

寒英垂下眼睛，“是啊，她不必知道。”

庄清客双手背在身后，“那你做的一些，她又知道吗？皇后娘娘？”

寒英微微摇头，嘴角是抹喜欢的笑，似乎一触就碎，她脸上的表情带着认真，带着珍重，“不，她也不用知道。”

周蝶不应该被困在这里，她有这宽阔的胸怀，她有着更广大的天空，她自有她自己的天地，而她们被困在这里，是无可奈何，也是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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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场女人

一家酒楼前面搭着一个小小的凉茶摊子，来往的客人去不起酒楼的，便在这小毯子前面歇歇脚，而今日这摊子似乎要格外热闹一些。

大多数客人都在有意无意的打量凉茶摊子对面的一个角落，那儿蹲着一个女人，这性别还是可以看出来的，但是也仅仅是如此了，因为她的脸上布满各式各样的伤疤，其中的一部分还在溃烂流脓，还没有长好便先破裂，不仅脸上，她的身上也长着这样的伤口，裸露在外面的肌肤看不出原本的样子，而她的双目无神，似乎是看不见东西，这会儿披头散发的蹲坐在那里，能看出是个女人便很不容易，但恰恰是因为这样，这情景便显得残忍。

有几个小孩子朝她扔石子，扔菜叶子，有些客人不忍心看，可又实在不值当去拦，便留下钱离开了，或者低着头快速的吃着自己碗里的东西。而有一些好事的，便兴致勃勃的看着，偶尔扔过去一块饼子，像在看什么珍禽异兽。

“哎，这前面有一个丑陋的疯女人，实在是倒人胃口，掌柜的也不赶紧清理掉。”

说这话的是一个穿着不俗的读书人，看样子中等身材，身上的衣服一尘不染，话语中带着一种别样的尖利和刻薄。小二哥一脸为难的看向掌柜，谁都不忍心去做这样的事情，而他看的分明，刚才听见这话，这女人的身子抖了抖，缩的更紧，显然是能够听见的，这便更加令人难以忍受，她看不见自己身上的情况，却能听见周围人的反应。

小二鼓起勇气恳求道，“这位公子，这女子在这里实在可怜，而且她什么也不做，不过寻个栖身的地方，谁也不妨碍，您还是大人有大量，别跟她计较。”

“呵，你哪只眼睛看见她是个女子，这分明是个不人不鬼的怪物，在这儿污了本公子的眼，今日我吃的不开心了，以后叫你这小店开不下去！”说到最后，已经是赤裸裸的威胁。

小二看着他身边的仆从，他们大概都觉得这女子脏污，所以都不前去，只是负手站着，几人齐齐的瞪着他，小二无奈，掌柜朝他点点头，眼中也是不忍。

忽然，这读书人旁边桌上传来啪的一声，是筷子按下去的声音，一声低沉的女声传来，“小二，结账。”

小二连忙如释重负的跑过去，方才一直未曾注意这位女子，她身着一身墨色衣衫，是件改良过的男装，脸上有一道暗色的疤，看起来日子倒是有些久了，小二过去的时候这位女子刚好拿着剑站起来，桌上留着两粒金瓜子，显然是她口中的酒钱。

这下连掌柜的也跑出来，“姑娘，你给的钱太多了，小店找不开。”

女子挥挥手，示意不用找了，然后直直的朝刚才那女人走过去，那公子原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