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显然是对后者说的。
贺宽赶紧表忠心:“方先生怎么可能害我,要不是您,我们恐怕此刻已流落街头。”
接着对上杜征横眉冷眼道:“你少在这里胡说,方先生没有偏帮任何一个人,他只是恰好路过而已。”
柳三春在后面拉了拉杜征的衣服,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自欺欺人的人,是永远叫不醒的。
杜征还把贺宽当成好战友的弟弟,一心只想劝他迷途知返,根本就是在浪费唾沫。
“方先生,不知您今日将我们‘请’到这里,有何贵干?不会就是为了讲几句废话吧?”
方霖的目光再次回到她身上,但柳三春总觉得他的眼神不太对,怎么说呢,就是和他之前看自己的眼神不太一样。
她皱皱眉头,不认为对方会看上她这样一个又老又丑的青楼女子。
但对方的目光明显惹得杜征非常不满。
他一个大跨步站到方霖和柳三春中间,将前者的目光遮得严严实实。
“对,你到底想干什么?”
方霖“唰”地收起折扇,看似很好说话道:“很简单,你毁了我一地的生意,怎么也要赔偿吧?我要的也不多,三千两银子,一个月时间,再加上——”他倏然将目光落于杜征身后,“柳三春,我要她。”
“区区一个妓/女,给了我应该也没什么吧,要知道我本来打算要五千两的,她可无形中给你省了两千两,怎么样,这十两银子花得值吧?”
“如果你同意,现在签了契,就可以把人带走。”他指的是丁大婶。
直到他大气不喘地说完,杜征才抬头瞧他,方霖对上他的眼神,直觉不对,连忙往后撤去,同时大声叫人:“无名——”
“砰!”
一拳头狠狠砸在方霖脸上,赶来的大汉匆忙插进来,架住杜征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