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峰交代完江磊,赶到后院时,寻了几圈都没看见杜征,路过茅房时,他掩着鼻子正准备绕路走,却见要找的人捏着什么东西一角从里面出来,当即下意识后退半步。
“你、你别告诉我,去掏粪坑了!!”
杜征瞥了他一眼,脸色很严肃,尤峰终于意识到不对,慢吞吞地挪过来,“怎么了?”
杜征举起手中的东西给他看,“这帕子上有血迹,我在角落里捡到的。”
尤峰捏着鼻子凑过去看一眼,立刻移开,“这说不定是女子来‘那个’的时候弄上的,你赶紧扔掉!小心倒霉!”
杜征:“你过来,仔细闻闻,这上面有股味道。”
尤峰巴不得离那块破布八丈远,谁知道茅厕里有什么,就算有味儿,也早就被臭味压住,头摇得像破浪鼓,死活不肯再往前一步。
杜征摇头,无语道:“这味道我在死者身上闻到过,很可能是她的东西。”
红粉院的死对头这里出现了死者的物品,这件事就不能等闲待之,更何况柳凤霞也在这里。
尤峰:“现在怎么办?”
杜征:“等江磊搜查完,将人都带回去审问。”
他们又转了几圈,没发现其他问题,回到前院,江磊也带回一个消息:“管事的说,有个护院三天没来了,也没告假,所有人都没见过他,去家里也没找着人。”
杜征当机立断:“给兄弟们说一声,把所有人都带回去,这间寮子嫌疑很大!”
一声令下,守军立即行动,不消片刻,院里站满了人。
最前面的柳凤霞看情形不对,刚要给一个龟奴使眼色,立刻被守军喝止,接着摆出一个笑脸,款款走到杜征面前。
方才她观察一圈,虽然这人没穿制服,但明显以他为首,只是总觉得此人有几分面熟,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她从袖口中摸出一只荷包,作势塞过去,“小小心意不成敬意,奴家请几位官爷打酒喝,还请您透露一二,不知我们犯了何事要被带走?”
杜征自然不会收她的钱。
“红粉院知道吗?”
当他吐出这个名字,柳凤霞神色明显一顿,她一定知道些什么。
不过她很快恢复正常,笑着退回原地,没再做出任何举动。
杜征眉头短暂地皱起,总觉得对方不可能束手就擒,红粉院的事到底和她有关系吗?
不论有没有关系,既然发现异常,他定是要将人带回去再说。
一行人回到府衙,只有他们带了人回来,其他两队人马一队一无所获,另一队还在搜查。
杜征将疑点说明,温大人也告诉他们,死去姑娘的尸体和仵作都带了回来,现在即可重新查验。
结果很快摆到桌面上,之前的论断没错,小姑娘死于勒颈,指甲缝和手周皆有伤口,说明死前有过剧烈挣扎,凶手很可能被抓伤,与杜征的推测大差不离。
至于那条丝帕,叫红粉院的老鸨子来辨认,确认是死者的东西,上面的几处深色血迹都有来处,正是被打后擦拭皮肤所留下。
如今的关键,就是找到那位失踪的龟奴。
温大人立刻召回所有人,全力追查此人下落,同时将两处寮子的老鸨带上来,共同审问。
红粉院的老鸨一见到柳凤霞,立刻像一只浑身炸毛的刺猬般,叫嚣道:“大人,一定是她眼红我们家生意,这才故意使坏的!求您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说罢不管不顾扑将上去,和柳凤霞撕扯起来。
待衙差将二人分开,习惯此等场面的温大人给了每人五大板子,这才消停下来。
“能好好说话了吗?”他肃声道。
两人嗫嚅着认错,开始回答温大人的问题。
红粉院的老鸨将之前的话重复一遍,她发现那位名叫玉儿的丫头时,对方已经挂在院里的柳木上,开始以为是自己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