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无措。
我很不喜欢这样被排斥在外的感觉。
就像那日父亲搂着别的女人恩爱,与别人的儿子阖家欢乐,而我和母亲站在一旁,才像是那个伏低做小、介入主人家的不速之客。
我看了一会就不再踌躇,提起佩剑往回走,准备找个没人注意的地方自己练去,横竖都没人喜欢,倒不如自己练,还乐得清静。
“小心!”
我还没看清路,一个玉色的身影就像颗陨石般“砸”在了我面前,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声“小心!”,我吓得往后一退,紧接着反应过来这是个人,伸手一扯,那人的腰竟一软,随即整个人都瘫在了我的臂弯中。
“大小姐?”
这个声音,这个称呼.........
怎么越听越熟悉呢?
凝固须臾,那人转过身子来,他长着一张英气逼人的脸,只是双颊实在红得吓人,仿佛一只被蒸熟的大虾。
不对啊.......
怎么看着也熟悉呢?
“珵公子?”
我看清这人是珵而安,碍于场上还有许多人,我在他站稳后赶紧松手,可这样好像太没人情味了些,我赶紧又问:“你怎么样?”
珵而安的脸都憋红了,以我猜,应该是难堪的。
“大小姐,我.......臣.......臣........”
果不其然,他磕磕巴巴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我想起他是个残疾,再看一眼他的腿:他的左脚被一层厚厚的白纱布裹的严严实实,玉色的貂裘下,左腿处只露出那层布来,至于右脚,虽没有裹起来,但也被一只过膝长的黑靴子服帖地包着,即使站着,那腿也是一颤一颤的,估计同样不大好使。
该不会是摔伤了吧。
“抱歉,是臣失礼了........冒犯了大小姐........臣.........”珵而安的声音都在颤抖,那张若冠玉的面容此刻几乎快成了土色。
我叹了口气,心里那股惺惺相惜的感觉更加浓烈,尤其是听见他颤着腿还一口一个“臣”时,我心里的难过更加只增不减.........
午阴嘉树清圆,虽已到了下午,但日头还是很大,我们一道坐在的榕树的阴影里,耳畔除了远处的喧闹,只剩阵阵蝉鸣,更衬寂静。
“多谢大小姐........”珵而安的脸在阴影里又恢复了初见时的明俊从容,他曲膝而坐,从接过我手中药膏,脸上还是红扑扑的,“明明是臣冒犯在先,还让大小姐费心,真是惭愧.......”
我倒不觉得有什么冒犯的,反而是他,受了伤还这么小心翼翼,才是真叫人担心,我忙道:”我没事,倒是珵公子你.......”
“我自幼就这样,总是走几步就栽,和废人差不多。”
我看过去,他却只是淡然一笑:“真的。”
“那.......”我酝酿着措辞,小心道:“你一出生,便是如此吗.......”
他微微点头:“可我的两个兄长是健康的,全家人只有我是这样。”
“噢!”
我不说话了,也不好再问为什么,就把眼睛转过去。
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总不能说“没事,你这样也挺好的”一类的话,我想,若我天生就身有残疾,好不容易找个人倾诉出来,人家却说“没事”,这岂不是把人平生所蒙受的苦难都风轻云淡了?
虽然说玉不琢不成器,但我始终不认为,□□可以作蜜糖,苦难值得被宣扬。
“大小姐。”
珵而安唤我,我转眸,他却没说话,凝视了我许久,忽然,他那如宝剑一般锋厉的眉倏忽就舒展开了,嘴角也缓缓勾起,形成一个好看的弧度,他的眸子很浅,平常看着很冷淡,好若冰雪,甚至不近人情。但此刻一笑,眼中仿佛瞬间有了光华。
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