询问叹了口气。

“哪是我不排，是人家不来。”

“……”

“他经常这样吗？”

吴露问的小心，馆长回复的十分为难。

“……当时按照你姐姐说的，没给他安排什么要下池的活，馆里的人也都是小心着跟他相处，但是这……”

“要么缺勤不来，就算来了也不好好工作。之前有小孩家长反映老在他身上闻到烟味儿，你说这……我想照顾也照顾不了啊。”

“……”

吴露没说话，随后传来一阵窸窣的声音，像是在包里翻找着什么。

然后，一张卡片被塞到对方手里。

馆长神色一凛：“你这是干什么。”

吴露歉意道：“给您添麻烦实在不好意思，这一点是小小的补偿。”

“这……你给我这些，我也没办法啊。这小子看到泳池就跟见了瘟神一样，他不属于这儿。”馆长又叹了口气，“况且，这样下去，我这生意没法做啊。”

“陈尧的工作我会再想办法。但这段时间，还是得馆长您多照顾一下。”吴露说，“也不用多久，三个月，三个月之内，肯定不会再麻烦您了。”

话说到这个地步，碍着吴璇的面子，馆长不好再推辞，“唉……行吧。”

吴露松了一口气：“谢谢馆长！”

“但就只能三个月。这段时间我尽量少给他排班。”

“多谢您照顾了，实在麻烦了。”

“……”

对话到这里戛然而止，一阵脚步又近至远，最后归于寂静。

知道他们走了，杨璟走出卫生间，心口不知道为什么变得很乱。

她无法理清太多东西。

关于陈尧，关于他的生活，他能做出的选择。

她也没有时间理清。

眼前的路明亮干净，瓷砖铺着的尽头是游泳馆外。

吴露随着馆长离开了这里。她脑子里闪过这句话，便抬起脚也往同样的方向走。

一直走到门口，出了前台。

杨璟远远看到路边站着一个矮个子身影，正目送一辆车驶入车流。

于是往她身边走去，停在吴露一转身就能看到她的位置。

像是在心里预演一样，在脑海中相同的时机，吴露转身。

她看向杨璟，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