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的呢，如果本身的他就是现在这个样子，无法被改变了呢？”

杨璟：“他经历的事情会成为他的一部分，但人的根骨不会变。”

“……”

杨璟没有解释这句话，高弘却沉默了很久。

他可以理解。

他想到吴露。他曾以为自己喜欢她，是因为她的勇敢，所以在看到对方没了这勇敢之后便可以轻松放下。

可现在他又发现，不是吴露身上没有这勇敢了，而是自己没有看到。

所以在和吴露说过陈尧之后他惆怅了很久，也和谢昭然说的那样，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又喜欢上了吴露。

但杨璟点醒了他。

他意识到自己根本不是喜欢吴露，只是喜欢那勇敢。

而究其原因，也只是因为自己想要得到那份勇敢却做不到而已。

但谢昭然……

他脚步一顿，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握住了兜里的手机。

“要走了吗。”杨璟问。

高弘点点头：“嗯。”

杨璟说好，也要转身离开。

“谢谢你。”

她转身的刹那，高弘喊出这句话来。

杨璟脚步一顿，并没回头，“谢什么。”

“没什么。”他没解释，转了话锋，“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

杨璟嗯了一声，走了。

那晚高弘离开酒吧，直奔谢昭然的住处。

他急切地想要得到一个结果，于是将自己所有的想法全部告诉了对方，并希望得到她的原谅。

但谢昭然拒绝了他。

正如谢昭然离开酒吧时留给他的那句“你没看清自己”，等到高弘觉得已经看清时，谢昭然只说，太晚了。

时机是重要的吗，命运是一场玩笑吗。

高弘不知道。他忽然想起，和杨璟分开之前，他还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如果陈尧找回了他自己，却依然没有选择你，即使这样也要帮他吗？”

杨璟的回答，他在很久一段时间里都没有忘记。

她说：“那是他的选择。”

好像一直都是这样。

执着最初是因为想要，到最后却只想得到一个答案，去斩断过往的纠结与未来的可能。

这样，便有理由接受了。

-

和高弘说完的第二天下午，杨璟来了他所说的那家游泳馆。

地方不大，位置离大学城有一定的距离，从刺园到这里要坐半个小时的地铁。

不是周末，来的人不多，门口的接待处只有一个女生值班。

杨璟对陈尧的工作并没有了解，走到前台问时只报了名字，却没想到对方却熟练地回答了她。

“陈助教今天不值班，你可以等周末来。”

“助教，”杨璟有些意外，“他能游泳？”

女生对她的问题表示不解，但很快又反应过来，笑着解释：“陈助教才来没多久，听说腿受了伤，不过等养好了就可以吧。”

杨璟表示知晓：“谢谢。”

女生嗯嗯两声，指着两旁的门，“刚兴趣的话可以进去参观，今天人少，游泳很舒服呢。”

杨璟点点头，没有拒绝，转身进了场馆。

她在场馆里逛了两圈，在陈尧可能走过的地方看着发了一会呆。

准备离开时，她去了一趟厕所，要出来却听到了谈话的声音。

停住脚步。

声音的来源很近，杨璟猜测是在附近的办公室外。

讲话的是一男一女，女人的声音杨璟并不算陌生，她也无法忘记。

是吴露。

“馆长，今天没给陈尧排班吗？”

被称作馆长的一名中年男人，听到吴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