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边，又把桌上的烟盒放到口袋。

一只手紧紧握着手机，另一只手撑着桌面起身，艰难地往门口走。

徐嘉远跟在她后面，到门口，又多走几步给她拉开门。

“回去别他妈想太多了。”徐嘉远说，“那么大个人，能出什么事。”

杨璟点点头，好像听进去了，随后跟着他消失在黑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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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事实上，杨璟一句话都没听进去。

徐嘉远第二天中午上门找人时，她还没睡。

蓬头垢面，客厅的地板上一地烟头，光是看着就能想象到室内空气状况多么堪忧。

窗帘紧闭，杨璟窝在沙发一角看一部很老的情景喜剧，这片子徐嘉远之前跟着杨璟看过不下两遍，但杨璟好像看一辈子都看不腻。

烟盒里的烟已经抽完了，她手边放着一瓶金酒，兑着雪碧喝了一大半。

“就你这还高级调酒师呢。”

徐嘉远嫌弃地将酒瓶和雪碧瓶扔到一边，将买的馄饨包子放到餐桌上，“吃你的早饭。”

杨璟跟行尸走肉一样挪到桌边，慢吞吞吃东西，但不说一句话。

徐嘉远喜欢她这种无论何时都能吃得下饭的心态。即使她心理状况再不好，都不会走到一种境地。

不给自己活路的境地。

他想这也是他最放心杨璟的一点，她不会故意让自己不痛快。

杨璟颓废的样子他已经见怪不怪，也没觉得陈尧会出什么事，徐嘉远的状态还算不错，趁着杨璟吃饭的空隙他帮忙收拾了客厅，又拉开窗帘开窗通风。

今天是个晴天，阳光很好，温度适宜。

他心情不错，一通收拾之后走到杨璟面前坐下，这个时候手机响了。

杨璟埋头苦吃，并没管他。

徐嘉远看到来电一愣。

“喂，怎么这么晚才联系我，有消息吗。”

“什么？”

“……知道了。”

就徐嘉远的表情能看出来，这是一通十分不愉快的来电。

杨璟吃完最后一个包子，抬头看他：“谁打的。”

“陈尧有消息了。”徐嘉远僵硬开口。

杨璟握着勺子的手一顿，“他在哪。”

“学校里负责他的导员，是我一个朋友。”徐嘉远说，“他说，陈尧爸妈昨天给他办了退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