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烦，打火的声音越发大了。

徐嘉远看的实在别扭，一把抢过打火机给她点了烟，看她一边抽烟一边皱眉的样子很无奈。

“你不是看不上我这烟么？”

“少说点废话。”杨璟表情很臭，手肘撑着桌面发抖，极力抑制却不成功。

她只好把手臂放下去，故作冷静。

徐嘉远看她样子，叹了口气，起身跑到吧台给她倒水，又把抽屉里的备用药拿出来，分好丢到她面前。

“有病就吃药，抽烟算什么烂毛病。”

手里的烟实在难抽，杨璟抽了一半放到烟灰缸按灭。端着杯子，将盖子里的药丢到嘴里，喝的干脆。

看她把药喝了徐嘉远才安心，起身推门要出，被杨璟拦下。

“你干什么。”

“给你买烟，祖宗。”徐嘉远嫌弃地看她一眼，推开门走了。

偌大的酒吧剩下她一个人，面上的冷静终于无法维持。她将眼前杂物全部推到一边，如释重负般趴在桌子上。

没放松几分钟，口袋里的手机震动，她立刻拿起查看。

结果是某购物软件的推送。

直接点了卸载，又趴了回去。

徐嘉远买完东西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

杨璟弯着腰，像死水一样趴在桌面上，一动不动，任由自己堕入无尽的黑暗想象中。

一旁揽客失败的梁雨看到这一幕有些说不出话来，徐嘉远给她一个眼神。

那眼神好像就在说，看吧，我早就说过，冷静这词跟杨璟沾不上一点边。

梁雨紧张皱眉，担心地走过去。

“杨姐，你还好吧？”

杨璟并没有睡着，听到梁雨的声音鲤鱼打挺一般起身，“你给陈尧打过电话没有。”

梁雨还没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有些无措地僵在一边。

“……什么？”

“给陈尧打个电话。”杨璟重复了一遍。

“啊……好。”梁雨连忙从口袋掏出手机，从通讯录里翻出陈尧的名字拨打过去。

看着杨璟盯着自己，她又将手机放在桌面上开了免提。

通话等待的嘟嘟声响了快两分钟，提醒无人接听的电子女声缓缓响起，跟杨璟听了一下午的声音一模一样。

“谢谢。”她无神的说。

“陈尧……联系不上吗，他没回来？”梁雨关切地问。

“嗯。”

“……有可能是有什么事耽搁了，要不杨姐在等等？”

杨璟不说话，又趴回去。

梁雨：“……”

她鲜少见到杨璟这一面，此刻更是不知所措，求救的目光看向身后徐嘉远。

徐嘉远早就习以为常，冲着梁雨打了个手势示意她去吧台。

梁雨就跟得救了一般迅速离开现场。

看着杨璟没动静，徐嘉远又缓缓走到她面前，把买好的烟丢到她手边。

“不抖了？”他问。

杨璟不说话，伸出手在桌上摸了摸，摸到熟悉的烟盒质感，才缓缓起身，从盒子里拿出一根抽起来。

这一系列动作连贯正常，徐嘉远点点头：“看来是不抖了。”

“你问了么。”

杨璟抽了一会儿烟，看向徐嘉远。

“我又不是神仙，这么快就能问到。”徐嘉远有些无奈，“你回去睡一觉，明天有消息我找你。”

“徐嘉远。”

杨璟认真看着他。

徐嘉远也回之同样认真的目光：“在这。”

“别他妈忽悠我。”杨璟说。

“我徐嘉远什么时候忽悠过你。”徐嘉远无奈摊开手，示意手心里车钥匙，“送你回去？”

杨璟点点头。

她把没抽完的烟叼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