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截道,不过季芙倒是没有跟他们通路,不出几息时间,她便甩掉了便宜姐夫安排的几个彪形大汉。
想监视我,门都没有,她扬起骄傲的小脸,人都出来了,还跟着一堆人算个怎么回事,那日出城太急,她还仔细逛逛呢。
甫一进城,巡逻的侍卫较之上次更是增加了一倍数多,她挠了挠脑袋,有些不明白,又不是战乱时期,这架势像是随时警戒有人要攻城似的。
她将马留在客栈,让伙计照应,独自一人上街了,“哎,卖糖葫芦的,卖糖葫芦的!你等等,等等啊~我要买糖葫芦,你走那么快干嘛。”
没走出几步,她又瞧见上回儿卖糖葫芦的老伯,这次他倒是不四处吆喝了,插在草垛上的糖葫芦也比上次更多更大,许是生意不好,卖不出去吧,季芙撅着嘴,如是揣测着。
“是你在叫老头子?哎哟,最近这耳朵是越来越不好使了。”
那卖糖葫芦的老伯可算是停了下来。
“老伯,来,两串糖葫芦,方才我叫住你,你走那么快作甚,老伯。”季芙从怀里掏出十个铜板,边舔舐着裹着糖浆的野果。
老伯浑浊的眼睛又定睛瞅了瞅,这不是上次一口气,买了自己整个草垛子糖葫芦的姑娘,
“是你,小姑娘,上次不是出城了吗,怎的好端端又回来了,哎哟,这些时日,城里的日子可不算太平,要不是老头子还要靠这糖葫芦挣两个铜板,老头子才不进来。”
嗯?闻言,季芙生了好奇,她在黑水寨里,虽说也还算是自在,但是好吃好玩的实在是少之又少,每次还得他们下山劫富济贫的时候,才顺带着给她捎些东西回来。
她实在是没忍住,就溜下山来了,现在魏陵应该在忙可没时间过来找她,嘿嘿。
“老伯,我瞧着这城中戒备森严,也是为了百姓安全,既豪强,也无酷吏何来日子不太平一说呀?”
她啃着糖葫芦,跟着那老伯身后,那老伯看她小小年纪,谈吐不凡,还以为是哪家小姐玩心重,出门游戏,于是劝诫道:“这几天皇后没了,国舅爷家的成年男子,一概入了大狱,你还不知道吧,这雍都都变了天儿了。”
“哈?”
季芙:!!!震惊我一万年,林家对今上可是有从龙之功的,这可是皇后和太子的血亲。
老伯见她一脸呆滞,完全没回过神来,紧接着又说了,“老头子还听说了,那个太子什么的,也被关起来了,哎哟,亲儿子都给关起来了,还是够心狠的。”
“啊?”
季芙:!!!!!这个消息更猛了,暴君被要玩完了?
她心里涌现出一些奇异的情绪,那人似乎也没有那么十恶不赦,所以这是快要没命了吗?只是关起来而已。
不过这卖糖葫芦老伯为何知道这么多?季芙不由纳闷,”老伯,你怎么知道这么多的,可是张贴了要檄文?”
“什么文?”
“檄文啊,老伯。”老伯突然耳背起来,季芙只得大声重复自己方才说的。
“听不清你说甚,这消息时老头子儿媳妇说的,她在那个什么太子住得那个地方当差。”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儿,季芙默默啃着糖葫芦,决定去看看,凑凑热闹,她也不是落井下石的人,只是看在走的时候,沈宴迟给她这么多金子份上。
她熟练地找到了离开时的那条路,甫一走到皇城,她心痛地掏出几锭银子,这可是她二姐给她一整天全部的银钱了,花光了就没了。
在受了银两之后,她想进去,侍卫却说要等到夜里才方便放她进去,她举起拳头,又默默放下了。
哪知等到夜里,她来的时候在西南门的侍卫都换了一拨,她上前询问一番,“侍卫大哥,今日下午...”
还不等她说完,皇城门口的侍卫就一脸不耐将她驱逐,“快走,快走,影响老子公干。”
“你们收了我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