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无眼!小心伤到人!老夫随你走一趟便是!”
林有道冷哼一声,侧首看了一下在林府门口等候林夫人众人的,后一甩宽袖,被默让押解走了。
不过短短两日,这雍都的水便彻底被搅浑了,风云突变,元后暴毙,疑似秽乱后宫,畏罪自杀,国舅豢养私兵,意图谋逆,太子囚于东宫.....
当然这一切的一切,在黑水寨逍遥快活的季芙自是一无所知。
“魏陵,魏陵!你走那么快干嘛!不是说了下山得带上我的吗,我弩箭威力,你可是瞧过,用了我的东西,还不带我一起,太过分了!”
听见后头叽叽喳喳的吵闹,走在前头的俊朗少年,不由停住了脚步,嘴上挤兑道:
“你这个傻妞,还是留着山头上吧,小爷是下去截道的,带上你万一出了什么事儿,二当家的和大当家的那里,小爷可没法儿交差。”
说罢,他哈哈大笑,迈着大长腿的小跑起来,季芙在后面追得气喘吁吁,
“你不带上我,我就跟姐姐和大哥说你欺负我!”
自从上次新婚夜里,跟季芙一番对话,季瑜便留心了,再次派人去雍都城里打听,姐妹两到雍都的时间点,心里猜测愈加肯定。
直到最后去寻已经和李傲成亲的季萝,季萝拿出了的昔日,娘给出兄妹信物,霎时季萝扑到季瑜怀中,失声痛哭。
这么多年来,她一个人又要在宫中小心翼翼当差,又要照顾好幼妹,着实辛苦了些,是以见到亲大哥时,瞬间泪流如柱,只有季芙揉搓着惺忪睡眼,望着二人一脸懵。
但是从这日起,她大哥是这寨子里的二当家的,至于她姐姐,其实李傲是真的看中她了。
不过李傲为人与他凶狠的外表极为不符,并非真得那般奸-淫良家妇女,烧杀抢掠的匪类,其实这个黑水寨大多数是一些被逼上梁山的英雄好汉,他们更信奉劫富济贫,替天行道那一套。
是以,新婚夜里,在季萝极为抗拒的神情下,李傲退步了,说什么要让季萝见识见识他的男人魅力,要让她心服口服做他的女人,而且为了彰显自己与其他男人不同的地方。
李傲还跟季萝说了一个秘密,说到这儿的时候,季萝微微红了脸,季瑜有些好奇追问了下去,“他说了什么?”
“他说......他说他其实是个洁身自好的男人,还是个......还是童男子。”
季瑜也有些震惊,额,主要是李傲看起来就跟确实有些不像,咳咳咳,他说那个什么童男子。
“什么!童男童女!我不是,不会要拿我祭什么河神,山神的吧。”
季芙打瞌睡的时候,听了一嘴,瞬间接上话,想到了之前看见有人拿童男童女祭河,来换取来年的风调雨顺。
岂料她这一插话,惹得一旁的大哥二姐,瞬间涨红了脸,早知道便不在小妹面前说这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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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她气鼓鼓地说话,魏陵停了下来,随手拈来一根狗尾巴草叼嘴里,唇瓣微微扬起,带着自己也没察觉到的喜悦,回首扔了两句。
“说你是傻妞吧,你还不信,咱们两个隔了百八十里远,小爷的手是有八丈长吗?隔着那么远还能欺负你。”
“你啊,就好好在寨子待着吧,天天跟野小子似的,就不能学学你姐姐,学学徐姨,在寨子里相夫教子,外头的事儿,是我们老爷们儿该想得。”
后双手往脑后的的肆意一放,极为潇洒地向前大步走去,他可不想带个拖后腿的。
更何况就季瑜那个护犊子的黑心书生,要是让他晓得自己把他妹妹给弄出寨子,下山去干些打家劫舍的勾当,还不收拾死他。
该死的魏陵,竟然真的不带我,季芙不由嘟嘟囔囔,极为不满,她现在可是有靠山的人,嘀咕半天,既然魏陵不让她去,那他自己也别去了。
就这么办,想到这儿,季芙立马跑去议事堂找她刚刚认回来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