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挺惨(2 / 3)

她最大的诚意。是以陆之瑶格外积极地拉严行入伙。

宋念也踏下心来,应了严行的随行要求。军礼过后,她便亲自将严行送出了营房。

陆之瑶有心逗弄,手指轻刮她的鼻梁,戏谑道:“那你气得对不对?”

不想宋念竟罕有地红了脸庞,小声嘀咕:“是不对。”

那边严行一个人往统军营房走,手不自觉地便摸上了腰间的水袋。里面是他特意交代伙房熬制的酸梅汤,还用冰鉴冰了才倒进水袋。方才当着陆指挥史的面,他着实没好意思将水袋交给宋念。

严行边走边自嘲地笑了笑,自己何时变得如此小心翼翼、想东想西?一支水袋而已,给便给了,上司念及下属练兵辛苦,送去饮料慰问犒劳,再寻常不过。

思虑至此,严行转身又向着宋念的营房走去。走着走着,脚步便踟蹰了。好端端给下属送去饮料,陆指挥史亦是下属,怎没她的份?不知道还好,可倘宋指挥史与她闲谈时说起,陆指挥史又会怎么想?

所以还是算了,免得有人猜忌。

是以严行走到一半又往自己营房折了回去。负责看守通传的长官营房士兵心里好生纳闷,怎地统军大人今日背着支崭新的水袋来来回回走,走时那表情还时而阴,时而晴的,莫不是近来应付朝廷派来的那二位女指挥史太过疲累?

陆之瑶与宋念则趁热打铁留在房内制定分队的出营拉练计划,连划定路线、训练项目带日程安排、后勤保障,待大体撰写出成型的方案之时,天边的月亮已挂得老高。

陆之瑶恐耽误宋念休息,说了几句体几话便匆匆离开了营房。宋念留她索性当天说完,她直说细节推至来日再议。

陆之瑶知晓,宋念与自己不同,白日里带着分队操练甚是辛苦,晚上更需保障充足休息,因此她近来晚上都不去宋念房间。二人初来兵营时夜夜促膝长谈,彼此都是靠着对方的鼓励和安慰支撑到现在。不过眼下宋念的休息最为重要。

离开宋念的陆之瑶并未直接回到自己的营房,而是向着沙场上那片健身器材区走去。

先前她偶尔晚上睡不着,也会一个人坐在双杠上看星星,一如从前在窈窕阁的后院,不过再也没有人陪她一起坐便是了。

物是人非,恍若隔世。

知道云娘去找过沈庸之后,她就很少再想起他了。开始是强迫自己不去想,亦将与沈庸相关的东西都丢了,后来习惯了也不会主动去想了。这世上本也没什么过不去的坎,忘不掉的人。

可今夜不知怎的,兴许是看到严行和宋念之间那株刚刚吐出小芽的爱情之花让她颇为感慨,她又兀地想起了沈庸。

沈庸此时在做什么?分开之后有没有想过自己?

她从未探究过沈庸离开的原因,今夜却突然有了去问陆之凡的冲动。二哥定是知道个中缘由的,不然他不会对沈庸绝口不提。

微凉的山风刚好吹散了陆之瑶的一时脑热。她打了个寒颤,因为风,也因为自己方才冒出的那个荒谬想法。

她抬头,暗夜中正北方的那颗北极星亮得耀眼。她忆起她第一次拥着沈庸入眠,那晚也恰好是北极星最亮的时候。北极星下,看着沈庸可怜兮兮蜷缩在自己怀里,她便下定决心爱他了。

罢了,想那么多无用的东西做甚,她能做的也只希望他能过得好而已。

不过沈庸又怎么可能好?

失去陆之瑶,他心里的那束光便也没了。眼下就只剩复仇信念支撑着他苟延残喘。

沈时澜自打哄抬粮价那件事失利之后,有传闻说八王爷谢晋纶和张公公对其大感不满,沈时澜眼下正想方设法重拾逆党对他的信任。

他对沈庸不是没有怀疑。沈庸消失的那段时日,刚好是在他们布局之时,虽然沈庸在那之前便称自己是去游山玩水,但不是有那么句话么,世上所有巧合,皆是蓄谋已久。

沈庸近来表面上依旧玩世不恭,可沈时澜的小厮早就来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