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沈庸去窈窕阁嘴上说是为了追姑娘,实则是奔着减重去的。既要减重,先前的吃货人设便不复存在了。
沈时澜开始全面戒备起沈庸,不但派人盯着他的一举一动,自己的所有动向也对他严防死守。
沈庸曾为此找过陆之凡。陆之凡只说现在对沈时澜尚不是收网的时候,要他继续留意沈时澜的行动,由此来掌握八王爷和张骋的动向。
事实再清楚不过。无论是谢淮安还是沈庸,虽在粮价一事上打得漂亮胜仗,却也都遭到了目标对象的严密防备。很难说粮价一事上谢淮安和沈庸是输是赢,只是前路艰险,道阻且长。
沈庸自己的身体状况亦是极差。夜夜梦魇无法自拔,清醒时再想到陆之瑶则更是如坠深渊。沈庸早已做了决定,大仇得报之时,亦是他沈氏效忠大乾之日。
如此折磨之下,沈庸已消瘦如柴。他拒绝了左邻右里为他请来的一切大夫和药方,仍日日按着陆之瑶先前给的餐单安排一日三餐饮食。
如此恶性循环之下,沈庸的心悸症便隔三差五发作一次。每每发作,他便将自己锁在房内,不让任何人进去,只想着老天爷让他捱过今日他便继续复仇,倘使老天爷让他过奈何桥,他就是砸了孟婆的汤碗也要记挂着陆之瑶。
他每日对着那只缝得歪歪扭扭的丑东西哭哭笑笑,沈府里人人都说小爷疯了,只左邻右里知道他根本是相思成了魔。
一如云姨来寻过沈庸,左邻也曾偷偷去过窈窕阁,不过蹲了几日也没见到陆之瑶的影子,问了隔壁铺子才知,原是陆之瑶在一封圣旨之后便没了踪影。
世界上最残忍的事,不是没遇到爱的人,而是遇到却最终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