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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笙接了半壶水去烧，“奶奶走的那天。”

陈言指了指沙发上的被子毛毯，“你这几天就睡这里？”

洛笙点头默认。

陈言恼火，被气笑，“你傻不傻你，客厅这么冷，睡卧室啊。”

洛笙靠着桌子，两手撑在桌子上，看着坏了的窗户，抿了抿嘴没说话，她接受不了奶奶去世的事实，总觉着自己受点苦，奶奶不忍心看，就会拿着拐杖回来教训她，但她在这冻了三天，奶奶也没有回来。

陈言也知道现在这情形不适合教训人，就问洛笙要了工具箱，闷着头修窗户。

洛笙倒了杯热水，捧着，机械地喝着。

陈言修完窗户，翻弄着手机，头也不抬问洛笙：“想吃点什么？”

洛笙下意识到道：“拍黄瓜。”

陈言抬眼看着她，一脸你认真地吗的表情。

洛笙心里很乱，头很疼，就想大冷天吃个拍黄瓜让自己冷静一下。

陈言看了下时间，已经快九点了，小城市的超市关门早，这还是冬天，根本不可能有买黄瓜的，他把外卖软件滑了个底，高价买了份拍黄瓜。